她跟着苏忠杰去往皇后的宫里,心中想的是要如何才能笼络皇后。
如今她还不能确定谁才是大女主,但她能确定的是,这后宫里,皇后若较了真,就连太后也得让着皇后两分。
只在皇后身边,给她端茶倒水是肯定不够的,可若是冒然进言,一不小心可是会犯了罪责。
这一段路在今日显得格外短。
韶音很快就到了坤宁宫。
进入宫殿,苏忠杰在门外将门关上,房间里瞬间沉暗下来。
韶音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坐在上首的皇后,她跪下行礼,皇后却一直不叫她起来。
殿内昏暗的光线让皇后有些看不清韶音的脸。
可纵然如此,那模糊的轮廓线条,以及韶音的身韵,却依旧能够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她挺着背,低着头,从门外透进来的光,洒在她雪白的后脖颈上,显得她脖颈更加脆弱,仿佛一折就会断。
管芷贤如今才恍然,难怪自己总是会对她产生怜惜之情,这并不是自己改了性子一般被一个太监吸引,而是因着韶音原本就是一个女子。
恍然之间,管芷贤觉得韶音脆弱易碎的样子,像极了家中的姊妹。
如此一想,纵然她先前隐瞒了身份,欺骗自己,却好似不再如之前那般生气。
不过她女扮男装留在皇帝身边,应该是想要入后宫的。
可这仅有的几次机会,却让管芷贤依稀觉得,韶音并不想入后宫。
她应当同自己一般,并非那么喜欢皇帝。
管芷贤按下了心里这些猜测,看着跪在下面身形微颤的女子,站起身,几步来到韶音身前。
如此一看,她跪在自己脚下的模样,越发的娇小脆弱。
门外风雪飘过,风声呼啸,管芷贤的叹息微不可察,对身前跪着的韶音说:“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韶音的视线里,是皇后摇曳的裙摆。
那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凤凰花样,贵气绝伦。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抓住衣摆,下意识握紧手指,没有注意到,已经将衣服抓皱。
她有什么要对皇后说的?
她其实有好多想说的,可她却不敢说。
她没有那么傻,不会傻乎乎地让自己任意相信这个时空的任何一个人。
她只能弯下挺直的脊背,对皇后说:“奴才不知。”
她不知道皇后想知道的是什么,又怎么敢冒然开口。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皇后听了她的话,眼神冷下来。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从韶音柔嫩的皮肤上划过。
韶音脸颊皮肤细腻,柔软滑嫩的同时,好像带着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吸引着皇后的手指流连忘返。
皇后抬起韶音的脸,沉沉看着她,看入她的双眼,看到她强撑起来的平静下面,是汹涌滚动的恐惧。
那一瞬间皇后又心软了,只不过也就是一个刚满十八的小姑娘,不经人事,在这深宫中谨慎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着皇后放松了捏着韶音脸颊的手,对韶音说:“是你想入后宫,还是你的家人,想让你进入后宫?”
她这话说完,韶音整个人身子都僵在原地。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现逐复
一个太监,是绝对不可能入得了后宫的,能入后宫的只有女人。
韶音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心脏在胸腔狂跳不止,好似下一秒就要撞破胸膛冲出来。
她看着皇后沉静的面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最终,她垂下眉眼,只低声呢喃了一句:“奴才并不想进后宫。”
皇后思绪一转,继续猜测:“那便是你的家人想要你险中求富贵?你的父亲在≈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官场已经许多年没有升迁,是他着急了吗?”
“并非是奴才的父亲将奴才送入宫中。”
其实和父亲倒没有太大的关系。
父亲一直励精图治,虽然官不大,可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勤勤恳恳,也很是满足于当下。
韶音来这宫里,是姨娘让她来为自己的胞兄求一份前程。
下一瞬,皇后抬起了韶音的下巴,撕开了眼神浅处的冷静,将自己藏在淡漠下汹涌的掌控欲暴露出来:“现在你还要跟我说,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韶音知道皇后想听自己说什么。
她想听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女人。
承认之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她会不会被皇后杀鸡儆猴?
韶音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声音却好像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管芷贤低头靠近韶音,强势的气息将韶音包裹,声音微低,却充满了让韶音颤栗的威胁:“难道你要我亲手脱了你的衣服,才肯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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