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里的韶音从来不会这样笑,从来不会露出这般表情。
当然,赢了其他几人并不是最重要的。
管芷贤也不是为了胜利才和韶音在一起。
她在意的,从来都是韶音这个人。
她需要的,也是心中那种满满涨涨的情绪。
那是别人无法给她的纯粹。
管芷贤笑道:“今天,可要仰仗你,才能有饭吃了。”
韶音脸一红:“太后娘娘莫要取笑我,娘娘哪里需要奴婢钓了鱼,才有饭吃。”
管芷贤靠近她,在她耳边留下轻浅一吻:“可是,我只想吃你钓的鱼。”
这甲板上不知多少侍卫和下人,虽然大家目不斜视,韶音还是难免脸红。
韶音转身来到甲板栏杆旁:“既然娘娘要吃我钓的鱼,这一条可不够。”
管芷贤靠过去,拥着韶音:“你可知晓,明日我们要靠岸休整的城池,什么最出名。”
韶音红着耳朵不敢看管芷贤,一心盯着自己的鱼竿,声音轻细:“不知道。”
管芷贤:“那可是个老饕极多的地方,美食不少,就连那些酒楼的景致也都很不错,不少文人雅士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赏花行酒令。”
“可有兴趣?”
韶音怎么会没有兴趣,这样古香古色的古人生活,可是现代如何也见不到的。
她刚要回答,耳边传来管芷贤的声音:“那就看你今夜如何哄我开心了。”
韶音脸更红了,咬牙小声道:“奴婢不稀罕。”
钓鱼很好玩, 船上的厨子手艺也很好,无论是烤鱼还是红烧鱼,做出来都十分美味。
管芷贤甚至说:“我瞧着, 是因为这些都是音音钓上来的,所以才如此美味好吃。”
韶音低头不回她的话, 心想你就吹吧,御膳房采购的那些鱼,可比这河里的河鲜名贵百倍千倍,也得不了你一声夸赞。
可转念一想,这如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般的夸赞, 不正表明了管芷贤的情谊吗?
韶音想着, 又有些脸红。
如今上了管芷贤的船,好似就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可她竟不像从前那般抵触。
在船上这些日子,她的心好似也平静下来,不再如同在宫里那般战战兢兢。
如此她倒是能够感受到心底深处,那若有似无的心动。
韶音只这般想着, 耳根和脸颊就已经飞上绯红的颜色, 那红色竟然慢慢蔓延到脖颈。
她不知道她这般模样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比饭桌上的河鲜还要美味千百倍。
好似春日里绽开的桃花,白里透着粉色,沾上剔透的露水,美丽却也脆弱得很, 指尖只需轻轻用力就能将花瓣碾碎。
管芷贤看着韶音这副模样,嚼动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
她现在想吃的已经不再是桌上的食物。
管芷贤看似漫不经心, 语气淡淡的, 好似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今日,我便与你宿在一间。”
韶音刚夹起来的鱼肉险些掉在碗里:“为什么要宿在一间?娘娘……”
管芷贤看过来。
韶音连忙改口:“姐姐, 我怎么能与姐姐一同睡。”
“有何不可,早晚不都是要睡一起的吗?”管芷贤微微挑眉问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您再怎么也是太后娘娘,我只是一个奴婢。”
韶音从前说这些话时,是无法在封建奴隶制社会的阶级中挣扎。
现在却是将她曾经深恶痛绝的奴隶制度,当做了救命稻草。
却不想这话倒是惹得管芷贤轻笑了一声。
只是那笑里面包含的含义,让韶音有些不敢深究,更是低着头,甚至有些缩着脖子。
“原来我做到如此地步,你仍旧以为我是将你当做了奴才?”
管芷贤若有所思:“既然如此,我便修书一封给皇帝,让他昭告天下,告诉天下人,你是本宫的人,只是如此倒不知道该给你一个什么名分,从前倒也未曾有过这样的先例。”
“不要。”
若不是坐在椅凳上,韶音甚至会腿软。
她哪里还敢再惹太后娘娘。
她是最识时务为俊杰的人,不会傻乎乎地真想让太后给她一个名分。
若太后真如此做了,不说朝堂上那些官员,就是天下百姓也无法理解。
那她可就真成为众矢之的,下半辈子的日子可不定会多难过。
见管芷贤看过来,韶音连忙说:“我不需要那些名分,什么都不需要,娘娘误会我的意思了。”
管芷贤从善如流点头:“那你便是答应今晚与我宿在一起了。”
韶音:“……”
话题怎么又绕回了这里?
现在自己不答应,太后还会准备多少个坑在自己面前,让自己跳下去?
韶音有一种“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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