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芷贤心念一动:“我这般好,往后她?们来抢你,你可不?许跟她?们跑了。”
韶音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低头?垂眸间,却带上了浅浅笑意。
两人这微小的互动,被不?远处茶楼上的三人看进眼里。
三人脸色低沉,所?处的雅间无比安静,与窗外?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最终还是梁芙君没有忍住,一掌拍在窗棂上:“可恶,竟让她?得了先机。”
早知如此,她?也该早早地将韶音给绑走,带着?韶音云游四方,让韶音也那般对着?自己羞涩浅笑。
韶音确实没想到, 还能喂猴子。
权势果然让人熏心。
但一想到要喂一只小猴子,心?底升起的兴趣和期待,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甚至已经不再对这个逛了大半天的庙会?感?兴趣, 只想着回去看看那小猴子跟自己上船,会?不?会?不?习惯。
管芷贤也看出了她?的兴趣所在, 笑牵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回船上。
路上,管芷贤低声在韶音耳边说话,声音甚至带上些?许威胁的意味:“听闻猴子很是聪慧,若是养得好了,与养个小孩也无异。”
“今日开始, 它?可?就是你的小宠了, 若你狠心?离开我,跟着别人跑了,我就让人天天训它?,不?给它?吃饱饭,让它?日日在城门?口卖艺给人取乐。”
韶音起初不?甚在意, 以为她?只是说一些?猴子可?爱之类的话。
却不?想后?面的话竟然如?此恶毒, 却又卑微。
韶音悄声询问:“所以娘娘要用一只猴子绑住我?”
为何她?不?想着她?也是能绑住自己的呢?
韶音也不?是没心?的人,更不?是什么傻子。
管芷贤对她?如?何,她?心?里是清楚的。
原本心?中的隔阂是两人之间的主仆关系,可?如?今,这关系名存实亡, 自己哪里会?不?动心?呢。
只是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韶音也奇怪, 前些?日子也不?见得太后?如?此, 今日怎么总说自己要跑的话?
管芷贤被韶音说透心?思,也不?羞恼。
这个女人看似脆弱柔软, 实则最是心?硬,要为她?付出许多,才能走进她?的心?里。
她?冷声道?:“是表哥,表哥就是要用一只猴子绑着你,让你无论如?何也不?敢离开。”
韶音却是轻声笑了。
她?刚想顺着管芷贤的话说,管芷贤可?真是吃定她?了,她?没有办法,只能为了小猴子留在管芷贤身边。
管芷贤忽然动了:“你的衣裳怎么了?”
她?伸手给韶音整理衣襟。
韶音虽然看不?见,却感?觉这人不?是在给自己整理衣襟,而是把领口给拉开了些?。
韶音不?知她?什么意图,还未询问,旁边酒楼里突然走出来三个身影。
韶音下意识看向酒楼的方向,瞬间愣住。
贵太妃、珍太妃、兰太嫔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她?脑子里也立刻闪过管芷贤方才说过的话,她?两次警告自己不?能逃离。
韶音终于明白她?今日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了。
周围的喧闹声好像在这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在宫里压抑且沉闷的气息,逐渐向韶音袭来。
下一瞬,管芷贤向前一步,又侧了侧身子,将韶音挡在自己身后?:“你们是想在大街上与我吵吵闹闹,把这件事闹得天下皆知吗?”
梁芙君已经有些?怒火中烧,她?艳丽的眉眼充满了攻击性:“怎么,你是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我们争夺?”
“我倒是敢,只是我也知晓,若是在这里闹大了,天下皆知,你以为那些?天下人会?骂我们四人?”管芷贤冷声说道?。
杨玉珍上前拉住梁芙君的衣袖,将她?往后?扯了扯:“你方才说那番话,便已经输了,若是在这里闹起来,传得天下皆知,音音就该被天下人咒骂祸国殃民了。”
夏灵兰也不?甘示弱,上前一步:“音音,你不?要误会?我们了,我只是忽然没有你的消息,心?里担心?,这才会?前来寻你。”
“你就那样子突然消失了,也不?来宫里当值,你可?知我心?中有多慌乱?”
“你如?今可?还好?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可?有感?觉疲乏?”
“江南虽繁华,可?你若是突然去了那里水土不?服,伤了身子,那又该怎么办呢?”
韶音总是无法对夏灵兰冷下心?来,她?从管芷贤身后?探出头?,对着夏灵兰扯出一抹微笑:“谢娘娘关心?,不?过这一路并?没有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好似也没有,江南的景色,奴婢倒是想去看一看的。”
夏灵兰张了张嘴,灵动一笑:“那我便与你们一路吧,说来我爷爷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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