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果然只能是秘密吗
伊挽月领会到了一个意思:阴阳相隔。
一时之间,她看秋白榆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与心疼。
真没想到看起来坚强冷静的人身上,原来还发生过这样让人难过的事情。
想起朋友,秋白榆一定特别难过吧
节哀顺变。
伊挽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在这呢。
秋白榆愣了两秒。
原来死后听别人跟自己说节哀顺变是这么个感觉。
居然有点莫名其妙的好笑。
秋白榆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没事。
伊挽月看见她这个样子更是心疼。
朋友离世她明明很难过却还要故作坚强,露出微笑,安慰别人,这也太辛苦了。
不用逞强,想哭就哭吧,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做自己。
秋白榆忽然更收不住笑了,又好笑有无奈道:我这也、这也哭不出来啊,我没事,真的没事。
她虽然死了,但现在有钱有自由了,这真的哭不出来啊!
她朋友知道了都得跟她一起乐开花。
伊挽月就这么看着她,过了两秒后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头顶。
眼神同情,可怜,无比心疼。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秋白榆:
她现在在她那估计已经多了个故作坚强的人设。
不过这样的伊挽月反而让她更愿意交心以待。
伊挽月愿意让她成为自己朋友圈中的特别存在,把自己的另一面坦荡地摆在她面前,坦诚相待。
以心换心,她也愿意如此回馈伊挽月。
只是她的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开口
秋白榆道:其实,我有一个不好向人直言的秘密。
伊挽月肃然问道:你生病了?
不好直言也可能是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身体疾病?
秋白榆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很健康。
你要不再猜猜?
她忽然很想知道伊挽月能猜到什么地步。
伊挽月眉峰轻扬。
秘密是不允许窥探的,但既然秋白榆邀请她猜一猜,那说明秋白榆其实也很想告诉别人,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能轻易开口。
既然如此,她就浅浅猜一下,大胆假设
你不会是男的吧?
你这猜得也太离谱了
小敏其实是你的孩子?
打死我也不可能。
噢
伊挽月摸着下巴。
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没什么不离谱的相关头绪。
过了会,她终于想到了,眼神都跟着变了,审视得迟疑又认真:你难道还喜欢江慎?
秋白榆:
这不是秘密,这是案底。
说出去别人都要捏着鼻子退避三舍的案底!
伊挽月听见这话也就放心了。
不喜欢就好,不会再掉回那场漩涡就好。
她放下酒杯,诚实地摇了摇头道:我暂时想不到了。
秋白榆见状,喝了口饮料,清凉下肚,人也清醒几分,她说:等我准备好了就告诉你。
说不定哪天她就可以大方地向别人诉说自己的遭遇,不必担心会被当作傻子或者被抓去研究什么的呢?
说不定伊挽月就是这个人呢?
她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好,我会一直等着,伊挽月语气温柔,而后又笑盈盈道,现在我们该为你庆祝了恭喜我们秋白榆小姐恢复单身,重获自由。
她提起酒杯轻轻与她碰杯。
清脆的咣当声落在二人耳畔。
干杯。
笑意在秋白榆眼中荡漾,她随之举起饮料:干杯!
秋白榆和伊挽月在独梦清吧尽兴地庆祝了一番。
很快分别的时间就到了。
考虑到伊挽月喝了酒, 秋白榆主动提出给她当一回代驾,送她回家。
伊挽月没有推辞。
二人上了秋白榆的车,扬尘而去。
伊挽月家的路秋白榆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她周末还得送秋子敏过来上一对一钢琴课呢。
转眼间, 伊挽月家到了。
平平安安, 顺利抵达。
秋白榆将车停在小区门口, 目送伊挽月下车。
她看见伊挽月将车门关上, 跟着弯下腰,手臂撑着大开的车窗, 车内灯温柔的光线落在伊挽月的脸上,五官漂亮得就像是天神精雕细琢的得意之作。
下次再约。
秋白榆听见这话,不禁微笑:好, 下次再约。
伊挽月没有急着走。
清凉的夜风徐徐吹起她微卷的鬓发,眸中一点光亮宛若天上璀璨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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