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淡定地看向谢懿,唇角微微扬起:“我还没说完,谢家到底是哪个谢家?”
战潇当初查过大渊的南懿,却一无所获,唯有人听说过谢家十岁的小世子名叫谢懿。可是在谢家倒台时,那位不受宠的庶子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自此,宫里的寿康宫内却多了一个长得好看的谢公公,不仅如此,冯太后可是对这位谢公公荣宠不断呢。
谢懿闻言避而不答:“御亲王唤我前来难道就是为了查我的族谱?”
战潇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本王唤你前来之事,那不妨来解释一下吧。”
“没什么好解释的,被士兵杖毙的都是擅闯城门之人,护城军没有做错什么。”谢懿回答的理直气壮,仿佛这些坏事不是他们做的一般。
战潇猛然看向谢懿,他冷声:“大渊是诸国之首,你们就是这对待自己的百姓的?这样的国家如何为它国做表率?”
谢懿闻声不语。他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中,在谢家倒台的那一刻他便被迫卷入朝堂的斗争中,十岁的他被冯太后养在身边,犹如走狗一般任凭她吩咐。
早在数年前他就看淡的生死,视人命如草芥,心中仅存的一点温暖也被冰冷的皇宫消磨殆尽。
战潇见状:“即日起,无论有无入城通行证,必须放行,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这个护城军统领也别干了。”
谢懿看了眼战潇,他还是从前那般威严,还是那个手握大权的摄政王,即使换了地方他依旧没有变。
谢懿行礼正准备退下时,战潇突然说道:“你觉得沈初酒瞧得上你现在这般草菅人命的模样吗?”
谢懿闻声,他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了挂在腰间的玉佩,沈初酒唤他“懿哥哥”的声音在耳畔回旋。
在南羽国他有多么温润如玉,在大渊国他就有多么冷漠无情。南羽国的日子是他此生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她,还好吗?”
战潇轻“嗬”一声,只说道:“你当初能走的那么利落,现在又何必问她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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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战潇走出玄武门,姚轻连忙拿出小杌子还问道:“主子今日可是遇到难事了?”
战潇微微摇头。
原本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只是今日见到谢懿的那一瞬间突然想起来南羽国的事情。
谢懿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地步,在大渊国是,在南羽国亦是。当初他只凭借一个皇商的身份就得到南羽皇帝的青睐,在南羽皇帝的面前能说的上话的,谢懿便算其一。若不是战潇在南羽阻拦,恐怕大渊此时已然将南羽国收入囊中了。
谢懿对天子能如此,更遑论对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谁能扛得住谢懿这般样貌俊俏会说话的男子呢?
战潇思绪回笼,他吩咐道:“回去之后不要提谢懿这个人。”
当初在南羽暗查谢懿的并非姚轻,姚轻虽不知这位谢懿是谁,但是自家主子这样说的,自己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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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亲王府,途径暗香园路上,景色秀丽,假山屹立,水流萦绕。
此时,薛昭茗带着婢女花雨挡住了沈初酒的去路,“表哥不在,没人能帮你了吧?”薛昭茗象征性的冷笑两声。
战潇回来后,薛昭茗的心都丢在暗香园了,可是战潇不仅光明正大的维护沈初酒,还将她送去暗香园的两个婢女杖毙了,不仅如此,她昨晚心血来潮站在自己院子的秋千上看向暗香园时竟然发现,战潇留宿在沈初酒的屋子里,若说这二人没有同房,她现在压根不信的。
沈初酒眉梢微挑:“本小姐何时仰仗过殿下撑腰了?”
薛昭茗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沈初酒,你还真是有恃无恐!”
沈初酒不以为意,“本小姐不愿同你计较,也请表小姐日后少来我面前碍眼。”
薛昭茗原本还想逞口舌之快,可是抬眼看见松柏间划过一抹玄色衣衫,她奸笑地看了眼沈初酒,低声:“咱们走着瞧。”
语毕,薛昭茗便跳进了身旁的池塘中,花雨连忙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表小姐落水了。”
沈初酒嫌弃地看了眼池塘中泛起的涟漪,薛昭茗真是什么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虽说是春天,但是晚暮时分的湖水也冰凉刺骨,还真不怕伤着身子。
沈初酒不禁打了个寒战。
花雨见战潇来了,连忙哭着上前:“殿下,您救一下表小姐吧,表小姐不会凫水的。”
沈初酒回眸看了眼战潇,又看向水面,薛昭茗就为了赖嫁?
谁知战潇不轻不淡地说了声:“本王身上的伤还没好。”
照顾
晚风拂面。御亲王府四处的烛火已然亮起,水面波光粼粼。
当天夜里,薛昭茗在云麓苑高烧不退,嘴里还不停的呢喃“表哥”。薛太妃听闻薛昭茗落水昏迷不醒,连忙朝着云麓苑赶来。
薛太妃知晓薛昭茗跋扈,可她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薛太妃坐在床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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