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茗坐在战潇对面捧着虾仁粥高兴地说道:“表哥,这可是我特地去找嫂嫂学的呢,你可千万别嫌弃我的厨艺啊。”
薛昭茗不提沈初酒,战潇怕是要忘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况且,这虾仁粥的味道没有半分像沈初酒的厨艺,薛昭茗这么懒的大小姐,能去找沈初酒学习才见鬼呢,她只要别去找麻烦都不错了。
“你以后不准再去暗香园。”
薛昭茗有些傻眼,她放下汤勺生气地说道:“我凭什么不能去,云麓苑和暗香园离得那么近,我时常过去走动也是应该的呀。”
战潇沉默不语,当他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他看着眼前的虾仁粥,眼底划过一抹厌烦。
“母妃,孩儿吃好了,我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他说完起身离开了寿春苑。
“表哥。”薛昭茗起身原本是想追战潇的,可是她走到门口时,突然扶住了门框,薛太妃见状怎么能不明白中间的弯弯绕绕。
今日薛昭茗在暗香园受了沈初酒的气,哭着鼻子跑到寿春苑给薛太妃告状,最后好说歹说下,薛太妃才答应铤而走险一次,在战潇的饭里下了药,谁知薛昭茗竟然给自己也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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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一路上走的极快,姚轻跟在后面都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他回到暗香园直奔沈初酒的屋子而去,此时清溪正在给沈初酒卸妆,只听战潇说了声:“出去!”
清溪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梳走出去。
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着战潇:“殿下,你今日怎么了?”
她听的出战潇今日心情不好,虽说往日她和战潇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今日的战潇看上去就怪怪的。
战潇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他俯身语气急促道:“我中了情殇。”
不等沈初酒反应,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脖颈。
沈初酒哭着求饶:“殿下,不要……”
红花
天边泛起鱼肚白,月牙儿斜斜的挂在天际。盛京城中劳作的百姓此时已经开始营业了。
战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头痛异常。情殇这个药是所有药里面最烈的,一旦服下这个药就必须及时解决,除非有解药,否则必定会因燥热而亡。
战潇动了一下胳膊,怀中的人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他低头看了眼沈初酒,修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昨晚沈初酒的哭声伴随着求饶声在战潇的耳边徘徊。
终究是他逾矩了。罢了,等她回南羽国之后好生安置她,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也不至于亏了她。
战潇轻轻的拿出自己的胳膊,给沈初酒盖好被子后轻声走出寝屋。他在门口吩咐道:“今日不准打扰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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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薛昭茗骂骂咧咧的走进暗香园。
今日暗香园是云雀当值,清溪从前是一刻也不愿离开沈初酒,奈何昨晚战潇一夜要了五回水,清溪可谓是一宿没睡。
云雀拦住薛昭茗的去路恭敬地说道:“表小姐请回吧,我家王妃还未醒。”
薛昭茗厉声:“让开!都晌午了还没醒,你哄谁呢?”
云雀虽是女子,但是她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不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免得说她们欺负人。不过她做事很耿直,说哪个不能做便一定不会做,就如同此时她只会拦着薛昭茗,而不会对薛昭茗动手。
也正因如此,薛昭茗连带着丫鬟二人一路推推搡搡的就到了沈初酒的屋子。
沈初酒被外面争吵的声音吵醒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她撑着身子起来,恰巧薛昭茗闯进了内室。
锦被顺着沈初酒的身子滑落,薛昭茗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初酒身上的痕迹,她一时间怔在原地。
表哥他,真的……
薛昭茗提着裙摆哭着跑出去。
昨天晚上她为了能和战潇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也糟了不少罪,虽说吃了解药,但是依旧缓解不了她浑身的燥热与难受,后半夜还是在装满冷水的浴桶里过的。现在看见沈初酒的模样,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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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苑
薛昭茗哭着给薛太妃告状,薛太妃先是将薛昭茗训斥了一番,说道:“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又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薛昭茗昨晚只说给战潇下药,让战潇主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战潇的心思就不会只在沈初酒的身上了。薛太妃当时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毕竟以后战潇若是称帝,皇后之位只能是薛家姑娘的,他和薛昭茗也是迟早的事情。就这样,薛太妃才点头应了薛昭茗。
薛昭茗抽嗒地擦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姑母,我只是太心急了,可是现在表哥已经和沈初酒发生了关系,姑母,您不能不管呀。”
薛太妃就是太纵容薛昭茗,以至于薛昭茗掉个眼泪花花,薛太妃都心疼的不行,更别说此时薛昭茗哭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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