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清溪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战潇走进墨棠苑,清溪的话立马变成了:“奴婢去准备饭菜。”
“这个时候准备什么饭菜?”沈初酒才说完,就看见战潇阴着脸朝她走来。
路上,姚轻就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战潇听完先是去了一趟寿春苑,之后才回到墨棠苑的。
沈初酒起身垂眸小声道:“殿……殿下。”
紧接着沈初酒就看见姚轻带着人将暗香园的东西全部搬进墨棠苑,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战潇,只听战潇说了声:“你可真是能耐。”
“殿下,我……我就是怕你不愿意,所以才……”
战潇眉梢微挑:“所以才把本王推给薛昭茗的?”
沈初酒低头撕扯手中的绣帕,战潇抬脚朝着沈初酒走去。
沈初酒退了两步身子就靠在了红漆柱子上,战潇一手撑着红漆柱子,一手按住沈初酒的肩,他沉声道:“沈初酒,当初是你求着本王娶你的,现在既然顶着御亲王妃的名声,就做好王妃该做的事。”
沈初酒辩解道:“殿下,我自认为我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知殿下今日这话是何意?”
战潇轻“嗬”一声,“本王娶你是用你解决烂人烂事的,不是让他们来给本王添堵的。”
沈初酒语噎。烂人烂事是指薛昭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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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沈初酒正在给战潇布菜,姚轻端着红漆托盘走进屋子,“主子。”
“下去吧。”
沈初酒看了眼红漆托盘中的东西,账簿,府中公章以及年节祭祀所需的东西。
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向战潇,战潇放下筷箸起身净手:“以后御亲王府的中馈由你执掌,迎来送往,年节祭祀,府中开支等,沈家主应该都会吧。”
沈初酒木讷地点点头,战潇见沈初酒没说话,他回头看了眼沈初酒,“怎么了?”
中馈
屋内灯火明亮,支摘窗边的月色与屋内的灯火交织在一起。
“没事。”
战潇心底长舒一口气,他为了从他母妃那里争取过中馈的权利可是没少费心思。
今夜战潇去寿春苑就是为了拿中馈,薛太妃死了活了不愿意,她从未承认过沈初酒这个儿媳,断然不会让她掌中馈。
战潇却说:“母妃常年吃斋念佛,对府内的大小事情皆不过问,对迎来送往这样的活也甚是不喜,既如此,儿子就找人帮你一下。”
战潇的意思很明显,中馈的权利必须给沈初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给薛太妃减轻压力,一切都是为了薛太妃着想,薛太妃还不能说他一句不是的话。
战潇还说:“既然沈初酒是跟我从南羽来到大渊的,我就不能让她在异乡受到半分委屈,当然,如果母妃善待沈初酒,她自然也愿侍奉您左右的。”
瞧瞧,这是一个亲儿子说的话吗,无论那一句全都是向着沈初酒的,就算沈初酒做的不好了,那肯定是他这个母亲没有做好。
“战潇!”薛太妃怒声。
战潇不卑不亢地说道:“母妃还是少动怒,身子重要,回头我会让姚轻来取中馈的,还望母妃能提前备好。”
言毕,他便起身离开了寿春苑。
御亲王府的中馈之权可谓是战潇从薛太妃手中抢来的,他这是要为沈初酒正名,让任何人都不能再忤逆沈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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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燕虽说是被一顶软娇从角门抬进的御亲王府,但她是受了太后懿旨进来的,名义上还是战潇的妾,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朝着墨棠苑走去。
冯燕被安排在之前薛昭茗住的院子,云麓苑。云麓苑距离墨棠苑是最远的,冯燕走到墨棠苑的时候额角都沁出了一层细汗,又是初夏这般炎热的天气,她早都累得不行了。
沈初酒正在准备今日的食材,清溪便跑来说:“小姐,冯家那位来请安了。”
沈初酒顺着支摘窗看了眼,冯燕正抬袖擦着细汗,似是走了很久似的。她不以为意的走到正厅,她搬来墨棠苑就是为了躲开这些人,没成想,竟然还愿意来。
冯燕身子骨比沈初酒还要娇小,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妾身给王妃请安。”
“坐吧。”
沈初酒最不喜做这些迎来送往的活了,从前在沈府这些活也是交给管家做的,今日猛然自己接手,还有些不习惯。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倒是挺想见见这个冯燕的,冯家的人一个个都不将旁人放在眼里,这个冯燕入府后,她也没听到半分跟冯燕有关的消息,今日一见,看上去还挺老实的,实际如何沈初酒也不好说。
沈初酒掀了一下眼皮,“在云麓苑住的还习惯吗?”
冯燕笑说:“自然是习惯的,多谢王妃关心。”
二人寒暄一会儿,冯燕渐渐进入正题,开始打听战潇的喜好等,沈初酒也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冯燕。
可是沈初酒的心里却是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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