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你等我一下,我把这堆东西洗了就下班。”
餐饮店每天的清洁卫生可是大重点,不能像家里那种能随便弄弄就好,条条规规,内容极多极严。
幸好铃野绘里香是早班,所负责的不像晚班搞卫生的那么复杂。
“嗯,你慢慢来。”
鸣海遥靠在门框边,脑海里时不时就浮出灵幻新隆那堆意味不明的话。
混乱下的她静悄悄地靠近水池旁的好友,音量微乎其微地提问:“你觉得芹泽前辈会厉害吗?”
“啊?什么方面?”
“做爱。”鸣海遥比小声更小声地说。
“……”
沥沥流水声盖过女孩们的细弱交谈。
难得讪讪然的铃野绘里香诚实道:“我不知道。”
她揶揄:“欸,绘里香家那目标入赘豪门的女婿呢?”
“我也不知道。”
两人沉默片刻,又同时开口。
铃野绘里香说:“我想这应该很重要吧……”
鸣海遥说:“提起这个是不是显得我有点——非常奇怪啊。”
她们的声音撞在一起。
“也没有,这确实得认真思考呢。”
铃野绘里香脸红心跳地想,做爱确实比爱值得思考太多。接着,她十足害羞地继续说:“你怎么想呢?”
“我不太清楚,就是好奇。”
鸣海遥方始发觉自己对人们的爱意应该如何萌生感到混乱,甚至于她不太理解亲密关系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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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生迷惘,不觉彷徨张声:“绘里香,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呀?”
被问到铃野绘里香一边做咖啡机的最后冲洗一边没来由地说:“应该很无聊。”
她想到自己同股长父亲的那位下属职员宇野的几次接触,屡屡意味索然的心跳和每每了无生趣的约会。
肌肤偶然接触产生的悸动真实存在,可是,铃野绘里香重复了一遍道:“很无聊。”
这是一件大多数人都在做的、父母希望她这样做的事。
她转而反问起对方:“小遥觉得呢,你和那个谁算恋爱吗?”
“我觉得很伤心。”
十八岁的女孩们对于恋爱的感受分别为无聊和伤心。
鸣海遥又说:“我以前想象过。”
“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很喜欢听爱情小说。”
铃野绘里香将咖啡机放好,再摸到水槽旁的帕子拧干水再按规定折叠起来。
“洗好了,我去打卡下班咯。”
“我们绘里香好厉害呀。”
“小遥来干上两天也能这么厉害。”她说着垫了垫脚,站立一天下来的腿和腰都非常酸软。
故而在鸣海遥重逢什么“亮哥哥”之前铃野绘里香就强烈建议她最好找个能坐着上班的工作。
该死的站着工作的咖啡店员!
俩人说说笑笑,做完清洁工作的咖啡店员完成了打卡与换下工衣。
工作间的忙碌却没有因此停下,一人离开,另一人接续。
她们此伏彼起的忙音中朝室外走去。
向里进入的人招呼道:“绘里香妹妹下班啦,和朋友路上小心哦。”
铃野绘里香倚靠着鸣海遥,侧头笑微微对声源处告别:“组长拜拜,明天见。”
随后,鸣海遥听到另一人的接茬儿。
“上次我走的时候,你都没跟我说这句呐。”
“忘了嘛,这次我一定补上。”
“哼……”
“小气鬼。”
溺于忙忙碌碌里的男女间的调笑挑逗。
鸣海遥想怪不得刚工作没几天的绘里香会很惊讶地对她谈起一点:工作咖啡店的哥哥姐姐要么结婚有小孩,要么有稳定交往对象。
注意力放在别人的打情骂俏上,走路便有些歪歪扭扭。
“好了,走啦,想什么呢?”铃野绘里香拧着她,控制起两人前进的线路。
鸣海遥神神秘秘吱声:“路上给绘里香说。”
……
“我先前想过,有觉得是大家都很无聊,毕竟很累,这也算是一种放松?我就比较话少啦。”
铃野绘里香思忖虽然自己和小遥出去玩的时候总是会充当指挥和帮忙喊服务员的角色,本质其实同鸣海遥差不离多少。她们非常相像。
比如她从来都觉得对提出要求的别人说出拒绝很难;又比如她在被人“稍微”支使的时候大多选择默默忍耐;再比如她走错路,会一个人站在人声嘈杂的陌生地方很长时间,难以开口寻求帮助。
但更不懂得拒绝的鸣海遥站在铃野绘里香身边的时候,她又奇怪地感到自己仿佛充满向外探索的勇气。
话说,有谁看觉察出这点了吗?
铃野绘里香启口质问好友有没有看出她心里的内向小人。
“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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