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怎么感觉这么准啊……很好玩的,对吗?”
岛崎亮在耳旁轻笑,太近了,鸣海遥将手挡在胸腔,可共鸣引发的震动却使得她浑身发软,刚想把他推远一点,手腕却被他的手掌捆住,直直向上,向后,最终压在后脑勺难以动弹。
暮色落在她的眼中,面容晕开的绯红里,余晖亲吻着肌肤,极美。
“小遥,可以吗?可以允许我吧。”
岛崎亮突然变得很人性化,可与语言相反的是行为。
另一只手不明分说地钻进了鸣海遥的衣服里面,顺着滑腻的肌肤,热乎的掌心摩挲着那一节节微凸起的肋骨,细腰,小腹……
鸣海遥无意识地顺从着他。
岛崎亮确认她已经不会再有反抗的意识,心情愈发愉悦,主动松开了她的手腕,为的是扣住她的后颈,让对方仿若主动般极力地凑近自己,接着给予她深深地吻。
牙关很轻易被突破,连舌根都瘫掉了。
“嗯?不可以吗?宝贝还在恨我嘛……”
鸣海遥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回缩、后退、失守,直到姗姗来迟的欢愉和耻感将灵魂彻底淹没。
岛崎亮还在刻薄且贪婪地逼问她,“小遥深爱着我,对不对,爱我?”
他兀然沉下嗓音,如威胁般。
“需要我再问一遍吗?”
鸣海遥觉得不公平,可现在的她完全无措无自主,只能回答了任何他想听、满意的话。
岛崎亮呵地笑了一声,说:“我也爱你哦,小遥。”
……
“亮哥哥,”鸣海遥很迷茫,“我好像听见了醉酒的人的声音。”
她的疑惑很快被人否决。
“是幻听呢。”
他的大手紧紧攥住腰间,全然掌控了鸣海遥,还不够,还要拉着她的手心覆在小腹上,面红耳赤地仔细感受每一动作。
是的,事实比鸣海遥所能想象的最恶趣味状况,还要恶劣得多。
岛崎亮完全改变了,他会说很多句爱,会早起给她送花;傍晚下班给她惊喜,有时候是甜点,有时候盲盒,虽然鸣海遥总觉得后者里面多少含点嘲讽;周末他们约会。
有一次,岛崎亮问她:“我追求成功了嘛?”
鸣海遥鼓着脸不想回答,他也不急,弯着笑眼说自己会继续努力,想要早日得到她的心。
可岛崎亮越符合鸣海遥的心意,她便越心烦意乱。
这不合理,岛崎亮怎么会改变?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他们两人里必定一个人会出车祸,反正总有个人不管缘由地会断腿,亦或濒死,但什么也没发生。
在平淡如水的生活里他就改变了……岛崎亮怎么一点也不讲逻辑?还是他有其它愚弄人的想法?
鸣海遥不明白。
某天静谧的夜晚里,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缓慢响起,热气从侧边扑面而来。
女孩察觉悄悄来给自己送怀抱的男人熟睡以后,她睁开无神的双眼,手指悄悄放在他的脸上,安静地描绘轮廓。
“睡不着吗?”岛崎亮闭着眼,轻轻出声。
鸣海遥这才回神,没头没脑地说:“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什么啊,”他不禁微笑,“睡吧,小遥宝贝。”
鸣海遥感觉到岛崎亮说完,还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安慰着她。
“我在。”
时间不管她的恐惧,奔涌向前。
“神树飞走了。”铃野绘里香说。
如此巨大的变动竟没在鸣海遥心中激起波澜,“哦……”
她迟疑地开口:“突然出现的事物,突然消失,很正常吧?”
“哪里正常了!?”
铃野绘里香让好友赶快醒醒,那可是市内的新兴经济支柱,神树。
总之,一夜惊变,神树已经飞走了,那么——
“调味市的旅游业估计又完了吧。”
12月31号,鸣海遥和岛崎亮一起度过了旧年与新年。
他问她要不要去人最多的地方和人一起倒数跨年。
“现在,小遥只想和亮哥哥一起。”
鸣海遥反过来拥抱他,越来越紧密,越来越分不开。
“我只想和你一起。”
被人痴迷成这样,不管是谁都会感到万分的得意。
岛崎亮状似无奈,捉住她的手心,十指紧握的同时许下承诺:“好吧。”
1月8号,岛崎亮消失了。
下班很久的鸣海遥平静地对路边流浪猫说,这合理了。
她无边无际的恐惧终于跟随着他的不告而别,一起消失了。
小猫用头顶蹭陌生人类的裙角,希望身前这只无毛大只猫不要再散发伤心的信息味道了。突然,它一个激灵,后背炸起毛来,无毛大只猫实在太没礼貌,小猫好心安慰她,对方竟然用水滴偷袭自己。
鸣海遥没有用的眼睛下起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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