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反复里,鸣海遥感到此刻的岛崎亮讨好地抱住了自己。
她喜欢拥抱,也喜欢被他拥抱。
身体很近很近的紧紧相拥,近到无法再贴近,近到需要打破自我,更近更近,谁也无法代替的亲密。
鸣海遥没有视觉,但触觉上,他的睫毛正扫过肌肤,他的手臂牢牢锁住她;嗅觉上,令她心安的味道伴随他的接近萦绕全身;听觉,他的声音;味觉,他们分享味道。
很多这样的时刻。
她想到自己小时候常常觉得孤独,那时候以为是因为没有同类,可慢慢长大,有了很要好很好的朋友,孤独还是存在,这是为什么啊,还是正常人、每个人也感觉孤独?
她想和他在一起。
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鸣海遥叹气,说:“亮哥哥真是太糟糕了,这下我必须把你和猫打包去筑波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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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 表白
“待会,我准备向温柔又可靠的遥学姐表白。”
“学姐听说有男朋友了。”
“流传是这样,可大家都没见过遥学姐的男朋友吧?”
男学生说着,瞥见自己口中的遥学姐走进了居酒屋,暮色照在她脸上,像加了层柔光滤镜,模样愈发浅淡而安静,如同一抹亮在细雨中的玻璃灯。
朋友挽着她的手,走得稍慢,男学生的好友便也瞧到了,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让他快挤到学姐旁边的位置坐下。
夜深,岛崎亮才回家。这几天他接了政府的安排,去做总理大臣的保镖——没有比岛崎亮这种既遂犯更适合的了。
暗地保护总理大臣比光天化日绑架总理大臣更没难度,只是他的空间传送能力有一定限制,距离越远误差就越大。
东京和筑波,还蛮远的……
岛崎亮发现鸣海遥和猫还在客厅发呆着等他,她半躺在沙发上,而猫趴她身上,旁边的桌面还搁有半罐啤酒。
关于等他回家这件事,猫说不准,但他的小遥一定是。
岛崎亮在沙发旁俯下身,轻声开口:“大学研究会活动聚会好不好玩?”
“你回来了!”
鸣海遥猛然从昏沉里惊醒。
他重复了一遍问题。
她愣了片刻,像睡懵了那般,语气迟疑地回答他好玩,然后就把猫从身上推走,要去睡觉。
貌似鸣海遥没打算和他多聊几句自己参加的大学研究会活动。
登时,岛崎亮的眼睛由两条弯弯的线变成直直的线:有情况。
发生了什么呢?
还是眯眯眼,但眯成断掉的两条线段了!
人半夜突然酒醒后,是很难再立即睡着的。
鸣海遥就是如此,她在聚会里喝了酒,回家又喝了半罐,比起以前一杯就睡好很多,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晕晕乎乎的感觉,让人对世界的感觉变得微妙。
她正把猫的后腿扯住,从床尾拉到床头,猫死命挣扎,实在没法就摊在了床上,让趴着的人在自己肚肚里埋脸。
“小遥要是也能和我玩玩就好了。”
身后传来声音。
鸣海遥的感官已然钝化,过了好一会,她才发觉岛崎亮的手放在了自己大腿上。
她朦胧地感受到对方,他的温和与残忍,指尖仿佛化作了利刃,不断在脆弱的皮肤上游走,身体本能的爱与欲逐渐攀升。
鸣海遥醉得迷迷糊糊,只能很诚实地外界进行反馈:“亮哥哥,要做色色的事情吗?”
手慢慢向下。
岛崎亮捉住了鸣海遥的脚踝,如同她对待猫一样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猫脱困,逃走了。
“可以吗?”岛崎亮的嘴唇似有似无地接触着鸣海遥的耳廓,柔软且温柔,像是为了给他那不等回答的侵入作衬托。
鸣海遥也和先前的猫一样,敞开自己的核心,随便了他的行为。
岛崎亮说:“宝贝,好可爱呢,全部都是我的东西了。”
既然都是他的所有,那么——
岛崎亮冷不丁问:“聚会里发生了什么?”
鸣海遥慢慢吞吞地反应一会,恍恍惚惚地答:“又有人给我表白了。”
她停顿半响。
“我好受欢迎哦。”
鸣海遥很开心,她大声重复了一道:“很受欢迎哦!”
岛崎亮:“……”
懊恼,早该把那些臭男生豆沙了。
“亮哥哥,怎么了吗?”鸣海遥不忘关心他。
岛崎亮从容不迫地装起了可怜:“小遥会不会觉得亮哥哥年龄太大了。”
鸣海遥:“哈哈。”
出乎意料的回答。
原本还在泰然自若的岛崎亮陷入难得呆滞中,酒精才是爱情中的测谎仪。
岛崎亮起身,坐在床边忧郁自己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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