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动手拿,他又面带讥诮:“怎么,这时候装烈女了,你还想提什么要求?”
卉满冲他勾勾手,他皱眉,俯身,凑过去。
“呸!”
卉满淬了他一口,把卡扔他脸上。
在他恼怒地冲进卫生间清理时,她从床上光脚跳下来,一个人跑出了房间。
那个恶心的三秒男在气急败坏喊她,可她没回头。
手指
回到公司里,卉满看到了谢桉,彼时他在会议室里,风度翩翩地跟几个客户讨论产品账户的事。
“谢桉!”
卉满隔着巨大玻璃墙,看到他人模狗样优雅从容的样子,气的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谢桉,you bitch!”
满堂皆惊,鸦雀无声。
谢桉掩饰住难堪的神色,对客户抱歉:“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需要先去处理一下。”
客户看了看会议室外炸毛叉腰的女孩,用复杂的表情点点头,很能体谅这个年轻人的沉重心情。
谢桉把卉满拉到公司角落里。
卉满正要质问他为什么要害自己,结果他抢先一步,满脸忧心问:“卉满,你为什么后面两天的年会没有来?”
“电话也没有接,一直是失联状态。”
“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的一连串问题把她给整懵了,她狐疑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明亮澄澈,流露出善意与担忧。
如果是干了坏事,起码会有一些负罪感吧,可他丝毫没有回避她的直视,始终温柔坦荡。
好吧,她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他了,问题也许并不出在他递来的那杯果汁上,害她的另有其人。
卉满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回想自己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做的坏事,主动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误伤了你。”
谢桉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让你这样误会我。”
“没有。”
卉满不想跟别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那你后面两天怎么失联了呢?”
“我发烧了,回家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这样啊。”谢桉耸耸肩,忽然问,“你刚才用英语骂人,跟谁学的?”
卉满一时语塞,表情凝固,她零星记得那夜在床上,谢观总是咬着她的耳朵跟她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她想骂回去他就堵住她的嘴……用他的舌头堵住。
她登时涨红了脸:“没有,我看美剧看的!”
“哦。”
谢桉不轻不重点下头,观摩了她的表情一会:“那我回去见客户了,你啊,天冷了注意保暖,多喝热水。”
“嗯,知道了。”
谢桉迈着长腿离开了,卉满站在原地,情绪低落。
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想不通短短几天心境这样天差地别。
主管前来祝贺,不忘提点她几句,训话:“卉满啊,刚来半年就在年会拿了大奖,表现很优异,这说明我教导有方啊,但是咱们要戒骄戒躁,稳扎稳打,千万不能骄傲哈。”
“切。”
卉满不咸不淡回,不怎么开心。
对她的各种古怪反应主管早就习惯了,反正她能创收这么多利润,谁能跟钱过不去啊,这点小毛病无伤大雅。
对待天才要包容,要有人文关怀,主管呱呱拍了拍啤酒肚,要被自己的宽广胸怀感动涕零了。
马上到了过年,国内股市休盘,但外盘却还在突突跳动。
卉满在公寓睡了两天,觉得百无聊赖。
公寓是集团为几个特招生单独安排的,免房租,每月只需负责水电燃气费,不花钱住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段,同事们都很羡慕。
在床上半醒半睡时,她收到谢桉发来的消息,约她去公司倒美股玩。
她挣扎着爬起来,给他回复好。
上午交易完后,两人在楼下餐厅吃午饭,节假日这个时间点除了他俩没有别人,整层楼空荡荡,冷气中飘着饭香,两人并排坐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卉满吐槽公司餐厅哪都好,就是太贵了,沾点荤的价格要飞,而且量还少。
“没办法,这是二老板晏氏家族那边负责的,历史遗留问题了。”
谢桉告诉卉满本来叔叔前些年继任后,有意把餐厅重新整改,但是很难,结构已经固定了,谢家家族内部也劝他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动刀子,于是就不了了之。
“哦,我以为当了大老板就全听一个人的,这么看来也好多制约啊。”
谢桉摇头笑笑,笑容里有点别的东西。
“叔叔。”
他忽然站起来喊了声,在员工餐厅遇见他有点受宠若惊,怎么叔叔也跟他一样要走亲民路线了啊。
卉满看到谢观,身体像条从冰柜里拖出的死鱼那样冻住,又僵又冷。
谢桉明显感觉到怪异,就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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