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了,卉满一看,松口气,喜悦通知他:“两道红杠,没有事。”
谢观面色铁青:“你这蠢货!这是中了!”
“中了?”
“你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不过他又飞速思索,这真的是他的孩子么,如果她背地里跟别人胡搞,然后又居心叵测算计在他头上……的话。
他相信她完全有脑子和坏水做那种事,而且能表现得若无其事,毕竟她性格顽劣的很,也看不出有什么道德底线。
“我问你,这孩子是我的么?”
她不说话,结果反正出来了,她把试剂条攥在手里,往外走。
谢观用宽阔身体堵住门:“是不是我的?”
“你有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
她不回答:“让开,我要出去。”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的态度这样冷冰冰,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真有心要敲诈他,估计这时候应该跟他摊牌讲条件了。
可她没有,一脸厌恶看着他,斥责道:“你这个老男人滚开,我要出去。”
“懂了,你怀了老男人的孩子,真同情你。”
她踮起脚扇了他一巴掌。
谢观被一耳光打懵了,粗鲁与暴力向来跟他是绝缘体,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他侧脸发红,表情克制,很想去把脸清洗十遍。
卉满跑出办公室,下了电梯,急匆匆请假离开公司,去了医院挂号,医生说胎儿已经四个多月了,错过了打胎的最好时机,如果硬要手术会极大损伤身体。
她感到世界里灰蒙蒙的,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好想藏在柜子里。
黑色汽车停在医院门前,始终尾随跟着她,谢观算了下日期,四个月过去了,引产基本不可能了。
知晓这样的结果,他表情沉重,这意味着他即将有一个孩子了,他的第一个孩子,极大概率是此生唯一一个。
确认这个消息后,他第一件想到的是以后有关这个孩子的财产如何分配,会不会有股权变动,具体变动怎么写进公司年报里,以及他死后卉满那个蠢货怎么孤独伶仃抱着娃在股东大会跟那些满脸横肉的股东们解释汇报,那些恶人会不会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等等,他觉得自己想的越来越不对劲了,怎么就想到自己死了。
这个孩子不能交给她养,以她的素质养不出什么优质继承人,不过女人么总是心软一些,只要承诺给孩子更好的环境,或者直接给她砸钱,他相信她会放手,到那时一刀两断就好了。
底色已经定好,他把车窗落下,面带嫌弃又言辞礼貌地让司机把她请上车,跟她谈判。
讨论这个孩子怎么发明的,不,怎么发生的。
不出三句话,就那晚避孕套的问题,他们吵了起来。
“它破了,很难注意到。”当时床上一切都那么迷乱,谁会计较那些琐屑。
“是你不会用,老男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之前没用过么。”她冲他无情奚落道。
谢观被点燃了怒意,咬着牙根说:“怎么,你很有经验?床单上的血,整套床具,地毯,都是我清理的,因为你天刚亮就跑了。”
鲜血蜿蜒,如同活物,事后他整整洗了三个小时的澡,依然觉得又粘又滑,如蛆附骨,那种感觉犹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钻入啃食。
卉满意志坚定,不为所动,就要拿避孕套的事嘲弄他:“都怪你,是你撑破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夹的太紧?”他的语言简洁、凌厉、高度凝炼,一击致命。
卉满被他这些精确可耻的词汇搞的要发疯:“你!你,你……”
谢观抬膝叠腿,优雅地看着她。
骂脏话很容易,但仅凭那几个脏词骂出极强攻击性钻满剧毒很难,她想不出比他更歹毒的话,牙齿嘚嘚发抖,很想抱头鼠窜。
“我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了!”她捂住耳朵,极度烦闷。
“那你可以试试,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时间冷静。”
卉满跳下车,两人谈判无果,不欢而散。
同居
卉满怀孕了,公司里谣言四起。
她还没有结婚,只有十八岁,却已经有了孩子。
不难想象同事们会怎样想她,议论她。
对于那些不友好的舆论,那些谣言,她是不怎么在乎的,但这不代表她不会受到伤害。
她加倍努力工作,因为距离被拆迁只剩下不到六个月了。
六个月内拿到上千万的分红,这在常人看来遥不可及,但她是卉满。
股市能创造奇迹,卉满也能创造奇迹。
她精神高昂亢奋,但是孕吐频繁状态极差,这是身体本能,她没办法控制。
她不能抱着垃圾桶在办公室里一边吐一边做盘,同事们会嫌恶她,排斥她,指责她扰乱办公环境。
她只能把单子撤掉,跑厕所里扶着马桶呕吐,回来后看到已经消失错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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