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铁板钉钉的事,卉满觉得找再多律师也没用,而且还白费钱。
“好吧。”
三号助理欠身离开,轻微叹口气。
老板的占有欲暴强,他们作为贴身之人从来是知晓的。
他想起年会上的失常。
年会上,第一晚的热闹终结时,谢观低头看向自己干净的鞋面,问起助理。
“今年没有舞会么?”
一号助理回道:“有的,不过是在零点之后。”
他对三个助理吩咐了些事情,寥寥几句,霸道缜密,行事滴水不漏。
接下来助理们都看到,老板将肩膀打开,背影笔直地离开了这里。
三号助理心细如发,下意识认为,可能是有那么一个不确定的时刻,老板想到了某个人。
那个人刺激老板年会休假都没结束,回来后就急于委托律师。
“找律师诉讼孩子抚养权,跟她通知下。”
谢观风轻云淡的,眉眼却是生冷的,十几年里,料理集团事宜时总是这般姿态,夺权的姿态。
助理回头看了眼卉满,她眼神放空,脑子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她总觉得自己终生不同那个男人有关,那个男人便让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个错误。
一场博弈又要开始了。
失权
开庭前, 谢观会见了很多著名律师,但他都不满意,那些人太过稳重了, 但正是这种稳操胜券的必胜面孔,让他觉得极其不妥贴。
这种情况下,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使了什么花招, 一个新人竟然混到了顶楼来求见他。
这是个年轻男律师,不到三十岁,在律师届算是籍籍无名,但敢来毛遂自荐,还是有几分胆魄的。
三号助理上下打量了下他,然后赶人。
“谢先生,请给我一次机会。”
“让他进来吧,消好毒。”谢观见的那些律师太死板了,尽管他对外面这个人也不抱什么希望。
律师进来后,谢观头也不抬, 指着杯子里滚烫发散雾气的热水问:“这杯水是凉的热的?”
“您希望是凉的还是热的?”
谢观抬眼,年轻人眼神坚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晃。”
“好, 就是你了。”
他喜欢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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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对要开庭的事不以为意, 她每天按时上班下班,跟女儿的生活平静满足。
福利院的老奶奶突然给她打电话, 说买下福利院的那位房主,改变主意又要把这里拆迁了, 除非别人买下才可以阻止。
卉满把女儿托付给月嫂, 自己往福利院赶,老奶奶把房东的联系电话给卉满看, 说这是他留下来的,如果这几天房子卖不掉,就索性拆掉了。
卉满打电话给房东,对方似乎年纪大了,说话听不太清,于是房东委托他的亲属来跟卉满谈判。
“这块地呢还算值钱,把福利院拆了正好卖掉。”亲属是一对中年夫妻,看样子房东似乎是他们的父辈。
“能不能别拆?”
“不拆的话,那得有人买。”中年夫妻对看了一眼,“不过这房子这么破了,谁会买啊?”
“我想买,但我没钱。”
“这样啊”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对卉满劝拢道,“小姑娘,其实你只付个首付就可以的嘛,剩下的钱慢慢还,听说你还有个孩子,有了这个房子将来孩子上学落户口也方便嘛。”
卉满歪头想了下,确实是这样,正好她刚拿了笔分红,可以解燃眉之急。
“可是我的钱付首付也不太够。”
“哎呀,没关系的呀,这个好商量,可以贷款的嘛。”
中年夫妻拿出了几份文件,给卉满介绍道:“不过因为房东的个人意愿,这个贷款呢,你不能是向银行贷的,而是以个人名义向房东借的,就是名义不一样,但是将来还钱都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而且利率更低呢。”
卉满看了看文件,确实利率更低。
她有点疑惑,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呢。
“房东年纪大了,想做点善事。”中年夫妻对她解释道。
卉满于是开心地笑了下,没想到这种好事还能被自己摊上。
她爽快地签完文件,成功把福利院买下后,然后悠哉回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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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庭前,平静被骤然打破。
卉满接到三号助理的电话,电话里助理用极为严肃的口吻,对她说要商量下福利院房产的事。
卉满不解,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件事?
带着好奇,她赴约了,三号助理拿出前几天她刚签署的房产购置协议,对她郑重道:“卉满啊,你这是向房东个人名义欠下的负债,现在他改变主意了,要求你在近期全部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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