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她好像看到了宇宙。
世界在她的眼中失重,有什么东西使她热血澎湃。
谢观觉察到有什么东西在失常蜕变,但他无法阻止。
他震惊地看着她,她昂扬向上,她永不屈服。
红屋
夜晚, 灰暗如铅。
卉满趴在桌子上看书,这段时间她什么书都看,谢观从身后走来, 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看的什么书?”他只看了几行字就知道了,书里面的声音在说话,他可以听到她年轻沉默的声音。
“《傲慢与偏见》。”
“这类书没什么营养, 现实里不会有达西愿意娶伊丽莎白,类似于女人的一种幻想。”
卉满脑子动的很快,不满道:“那了不起的盖茨比怎么说,你不是很爱看么,男人幻想白富美你就能代入了,而且菲兹杰拉德还剽窃了他妻子泽尔达的日记信件。”
“我代入?”谢观觉得她在说无稽之谈,如果他要结婚,定然是会挑选一个最理想的妻子,出身高,有教养, 优雅美丽,一个跟他同样来自上流社会的女子。
“我选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前提是她生长环境良好, 温度适宜。”
他说这些时就像挑选育苗一样。
卉满感到愤怒,站起身来:“那你去选啊, 为什么还要——”
他不让她说下去:“你又不知好歹了。”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敌意破开书房尘封的纸张味鲜活爆发, 现在的姿势变成了她被他抵在桌前, 圈在怀里。
退无可退,他的气息压制而来, 卉满本能地有点战栗,她缩肩膀,被他大手扳住。
“这张桌子很熟悉不是么,我们在上面做过很多事情”
谢观压近身体,低哑的声音吐在她耳边,缭绕着,有点痒。
卉满把手指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试图隔开一段距离。
没用的,他低下头,聆听她隐忍的呼吸和心跳。
“你心跳的好快。”他吐字悠闲,像是嚼着棉花糖说话,“看来是想起来了”
他一只手揪着着她领口的蕾丝系带,解开拨来拨去:“想重温么。”
“不想。”
“可我想。”
“不要在这里。”
“就要。”
“你敢。”
哦……她还敢凶他。
“就在这里,可以么?”他又一次很有礼貌地询问她,因为即将要做很不礼貌的事情。
卉满红着眼眸看了他一眼,谢观屏住呼吸,心神荡了下,他没办法,她这样子,会让他更加忍不住
“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他不知道她在天花板看到了什么,但肯定她得到了某种启发,因为她的思想一下子变得跳脱无法掌控,感触敏锐。
“我不要跟你说。”
“不说?”
谢观继续慢条斯理地摆弄她胸前的系带,这种举止上的优雅比粗暴更危险,卉满心脏有所预警地砰砰狂跳,他居高临下享受她的慌乱与不安。
那双指骨分明的手指上下滑动,最后系了个优雅的风铃花结。
“漂亮么?”
卉满咬牙点头。
“你喜欢,以后给你天天系好不好?”谢观喑哑的声音中有几分乖戾。
“你不是很忙么?”
“是的,我很忙,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看她的眼神陡然变了调,冲突之下有一种蛮荒戏剧性的需求,直接把她扛到楼上,昨天的气还没有出。
她所言是对的,甚至对盖茨比的心情了解准确,对于出身窘迫的男人来说,娶到一个出身名门的白富美代表了他们半只脚踏入了浮华的上流阶级。
他们娶的不是人,只是一份憧憬与象征,奢侈品的象征也大抵如此。
她开始懂男人了,他不想让她懂。
“谢观,你像一只发情的狗!”
卉满被他扛在肩头,用拳头捶他的后背,他吃痛,但不松手,她的话像蛛丝一样缠绕他的心脏,让他动作发狂。
“那你呢?你像什么?狗的发情对象?”
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粗线条地勾勒,一开始是站着开始的,她不肯,从他腰上滑下来,于是就到了床上,撞击的动作像深刻的五官一样具有侵略性。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与征服欲使然,他想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喊他的名字,卉满偏不。
她的膝盖跪红了,在这些跟精神攻击比起来微不足道的肉身痛苦刺激下,她那股气性又上来了,小时候调皮被体罚时从来不出声,好像一点都不怕疼,大了有时候却一点委屈就流泪,眼下幼年那种倔劲返璞回来,火一般的自尊炙烤着她。
她咬牙强憋着,浮浮沉沉,缓一会才吐出喘息,低声泄气。
两人像悖论一样碰撞,卉满精力涣散,可谢观劲头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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