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卉满在祠堂外拔草玩,身后多出脚步声,她瞥眼看,是谢束。
她蹲在地上,将一把圆润饱满的种子埋在土里,周围的琴叶榕蓊蓊郁郁,叶脉的弧线纤细优雅,两人被包围在一群生机勃勃中。
很快,雨点打下来,风云失色,要变天了。
雨幕中,谢束的楔形耳钉非常耀眼,一股潮湿的味道直钻大脑。
卉满疑问:“咦,你不是回非洲了吗?”
“还没走,过两天出发。”
“哦。”卉满见他神色深沉,安慰道,“你太爷爷去世了一定很难过吧,节哀顺变,难过也要只难过一会儿。”
“嗯。”
他问她:“你要跟叔叔结婚了么?”
“什么?”
“为什么要跟他这么快结婚?”
“因为我喜欢他啊,而且我差点以为就要永远失去他了,我害怕。”
“非他不可么?”
卉满站起身来,微微眯眼盯着他,总觉得他有哪些不一样。
“非他不可。”她坚定道。
雨点像珠子砸在手里,接不住,叶片被打得吧嗒响。
万籁俱寂,雨声,还有祠堂里的激烈人声,像是开了喷泉,哗哗水流声冲着耳朵。
他的眼睛有一股小心翼翼的干净:“你想抱抱我吗?”
那些端倪,卉满已经知道了,她没有上前,只是说:“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知道了。”
他的眼神幻若湮灭,转身离开。
婚礼
在谢观休养大半年养伤的期间, 一直是三个心腹助理来汇报公司事宜。
谢观听完,对助理说:“她做了不少改革。”
“是的,您如果有意见, 我们可以通知其他董事代为转达。”
“没有,她现在是大股东,当然可以做她想做的事。”
三个助理默然点头,接下来的时间, 他们按照事前的吩咐,开始布置整座宅邸。
卉满一回家看到摆着许多蜡烛,谢观端坐在餐桌前,她当即有了不好预感。
“你生日?你怎么又过生日?”
谢观一副索要礼物的神情。
卉满挠着头,该怎么解释忘了呢。
“没关系。”他皮笑肉不笑,“你可以送我别的。”
“哦,别的什么”
“送我一个愿望吧。”
“好,那你想要什么愿望?”
谢观走近她,解下脖子上她送的铂金项链,一圈圈缠在她无名指上当做戒圈。
然后, 他缓缓屈膝。
“等等,你不会要求婚吧?”
“你说呢。”
卉满想让他停下, 但他已经半跪下。
他的掌心摊开, 放在她手心里,是一块怀表, 江诗丹顿的古董石榴花怀表,精雕细刻, 经历了两百多年, 镀金慢慢脱落,像时间那样磨破, 露出里面钢的骨骼。
“这是我父亲对我母亲的求婚信物,现在它是我们的见证了。”
卉满想了下,跟他商量:“既然是婚礼,我希望我姐姐能在我身边。”
谢观迟疑了下:“我会邀请她的。”
卉满对他的回答很开心,这下她终于能见到姐姐了。
·
卉满喜欢西式风格,可以穿蓬蓬裙子与婚纱,所以婚礼也行西式,她跟谢观要在第七大道的大教堂盛大隆重地举办婚礼。
到了冬天,终于是婚期,太阳折射在大教堂浮光烂漫的红宝石玻璃窗上,伴随至纯至净的堆雪。
对谢观来说,庄重严肃是他惯常的基调,但他把一生的高调用在了这场婚礼上,宾客们都被没收了电子设备,外界搜不到现场任何信息,只知道它犹如世纪一样神秘而隆重。
从婚礼正式开始前几天,便陆续有重量级外宾们抵达机场,航班数目激增,机场周围的安保变得异常森严忙碌,集团为客人们提供了全程包机,确保他们不会因为远途赴宴而疲惫。
到了婚礼第一天,大批位列福布斯富豪榜单上的富豪们,各国政界元首们,顶级名流们都到场了,这场婚宴本身也被赋予了极高的商业价值属性,顶壕们处在一个场合,难免谈论些业务往来交流,偶尔促成个什么合作也是顺水渠成。
这群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欧美老钱们一边在席间交谈,一边被婚礼现场如梦似幻的奢靡程度震撼到了,他们没想到这位素来低调的亚洲富豪敞开了花钱能做到如此高调彻底,令人咋舌发指。
烧钱的美丽装饰应有尽有,现场布置的花艺都是按照卉满喜好来的,谢观特意聘请了花艺大师设计,为了讨卉满欢心,他把满城的花几乎都搬来了,花瓣要扑成毯子,数面巨大的花艺与花墙散发幽香,客人们瞧着这些花,目之所及都是钱。
他们都想见一见那位传奇的股神新娘,可很遗憾,第一天她迟迟没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