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他喃喃,又被喉咙的血呛到,咳嗽带起了撕裂般的疼痛。
他以前摔倒磨破了膝盖都会哇哇大哭,但现在,因为太疼了,他反倒哭不出来。
“…妈妈,你和爸爸在哪?”
“傻橙子,不要看,妈妈现在太丑了,你爸爸也睡着了……是不是很疼?”
南橙的委屈涌上来,眼泪不住地往外冒。
他拼命挣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座椅,却被穿透椅背的一块长玻璃划伤——
是爸爸的位子。
他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橙子,……”妈妈的声音细弱地像风筝线,好像一扯就会断掉。
“妈妈,我害怕。”
“不要害怕,你还有哥哥。”
“要是你也不在,你哥哥会很孤单的。他老说你是爱哭鬼,他也是个爱哭鬼。”
“所以橙子,你要平安长大——”
再次醒来,白晃晃的天花板,窗外的蓝天绿树,还有床两边的医疗仪器都在提醒南橙他已经不在邮轮上了。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但他知道梦里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不管是在古地球、不,地球上,还是星际上的记忆,那些都是他真实经历过的。
目前也没有科学能够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大脑要过载了,南橙放弃思考。
谢蔺推门进来,发现他醒了。
“还有哪不舒服吗?”
南橙定定地看着老婆,对应上了记忆中那张清隽漂亮的脸:“谢蔺哥哥,我要喝水。”
“你这次不怕我了?”谢蔺挑眉,过去接了杯温开水递给他。
躺着的人坐起来,捧着杯子一口气喝完,还没解渴,他把空杯子递过去:“还要。”
谢蔺又倒了一杯,提醒,“别喝太急了,小心呛到。”
补充足了水分,南橙的cpu又运转起来,他想到自己失败的跑路计划,小心地扭过头,问坐在一边椅子上看书的老婆:“谢蔺哥哥,我是怎么被救上来的?”
“……去问你哥。”
“我哥他……”南橙迟疑,他不太好意思面对南柏,不管伪装成艾力克,还是想逃跑到国外,他好像没一件事是对的。
他哥第一时间认出了他,但他却没一丁点记忆都没有。
谢蔺没打算问他太多事,反正有人比他更着急。
“橙子!”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南柏拄着拐杖进来,“你醒了?”
南橙注意到他打了石膏的腿,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哥,你怎么受伤了?”
南柏不好意思讲,弟弟一跌下去,他什么都没想也跟着跳下去,结果腿挂到了船身的突起,也掉进海里成了急需救援的对象。
“没什么,不小心扭到了,”他着急地检查弟弟的身体,“你烧了一天一夜了,赶紧躺回去,别又着凉了。”
“哥。”
南橙想起梦里的爸爸妈妈,忍不住抱紧他,抽噎着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全都知道的哥哥该多难过啊,他根本不敢想象。
南柏愣住,扔开拐杖,也抱住了他,“小宝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别人。”
“可我真的错了……”
闷闷地哭了十多分钟,南橙累了,抬起头,发现他哥眼圈也红了。
“哥,我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南橙向他保证。
一时感伤无限的南柏摸了摸弟弟的头,“小宝长大主意变多了,哥找你可费了不少劲。”
南橙甩锅,“都是那个邪恶的机器人挑唆我这么做的,我根本没想离开哥。”
“那个叫你主人的机器人?”南柏想起来,“是它扔了个扫地机似的东西下去救起你,还安排了救援船只第一时间把你送进医院,难不成我错看了它?”
“哦。”南橙有一丁点羞愧,不过意识到小机器人在邮轮上骗了他后,那一丁点羞愧也没了。
“哥有点好奇那个艾力克——”
“哥,哥!我头疼!”南橙捂着脑袋打断他。
“头疼?”南柏可吓坏了,忙按呼叫铃让医生过来。
“别,”南橙按住他哥的手,“我头又不疼了。”
南柏猜到他不想聊这些,止住不说了。他打算换个话题来着,余光瞥见还坐在旁边的谢蔺:“你怎么还在?”
“你又没让我走。”
跟他哥一样才反应过来老婆在的南橙羞耻地钻进被子里,一点儿也不愿意见人了。
谢蔺合上书放在一边,敲了敲拱起的被子,“你想吃什么,我中午给你送过来。”
“谁稀罕你送饭来了,”南柏赶他回去,“都这个点了,谢先生你不用上班?”
“我想吃狮子头还有冬瓜蛤蜊汤。”闷在被子里的人默默点菜。
谢蔺和好友对视一眼,嘲讽之意尽在不言中。
南柏恨恨地攥紧拳头,待谢蔺出去,他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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