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星手下的人将他们口中的白布扯掉,曾绍辉搞不清发生了什么,看着这场景立刻急道:“妹?!常山?!你……这都是闹什么?!”
曾有容和常山眼睁睁看着两人像是虫子一样在麻袋里无助挣扎,这最后的救星竟然都自身难保,两人一时之间神情灰败,彻底瘫坐下来。
曾绍辉挣扎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气急骂道:“放开我!江逐星你个狗娘养的!亏得老子赏识你,你竟反水摆我一道!等我爹回来我定要杀了你!”
曾绍阳眼睛一转,看着眼前局势额头沁出汗水,倾身撞了曾绍辉一下,咬牙摆出笑脸道:“逐星,这是做什么?我们都是很赏识你的,你有什么都可以提,何必闹这么难看,你帮我们做事也有一年多了,我们也不曾亏待过你……”
“二少爷……”江逐星的眼神凌厉,不带任何温度冷笑道:“什么叫不曾亏待?你们一家承江家大恩,却反过头恩将仇报,里应外合图谋江家家业,处心积虑谋害爷,后来发现江家势力盘踞,没有我和爷你们根本无从接手,你便勾结我爹骗我回湖州,我发现端倪后急忙赶回扬州,却被你一家拦截控制,以爷的解药要挟我为你们所用,又以我的性命威胁爷不可轻举妄动。我才要问一句,江家何曾亏待过你们半分,升米恩斗米仇,竟养出你们这样的中山狼!”
曾绍阳一看江逐星公然撕破脸,也装不下去了,拉下脸道:“真是江怀雪养出的好狗,好一个忠心耿耿!本以为你能识时务,原来是在我曾家卧薪尝胆来了!也怪我着了你的道……你们主仆趁我爹不在真是耍够了威风,可有想过,等我爹知道了,此事要怎么收场吗?!”
“既有今日,你就该知道,此事不用收场了。”江怀雪稳坐椅中,看着天色,神哉哉笑道:“算算日子,你爹的鸿门宴,应该已经吃上了。”
曾家兄弟脸色俱是一变,看江怀雪的神色也并不像开玩笑,不由得冒出冷汗,曾绍辉怒目圆睁道:“你、你什么意思……”
曾绍阳更为聪明机警,立刻意识道:“果然……我爹这次赴京有诈!江怀雪……大家这些年坐一条船,肉都烂在一锅里,你这么害我爹,自己能得什么好下场?你疯了不成?!”
“疯的是你们!”江逐星不待江怀雪发话,将两人一脚连着麻袋踢出丈远,冷嘲道:“从前我瞎了眼,还以为你们不过是些贪名逐利的纨绔子弟,算不得什么坏人,能帮的地方尽量帮衬,能忍之处尽数忍着……结果呢,你们都是怎么对爷的?!你们一家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丧心病狂!”
曾绍辉被踹的连着麻袋东倒西歪,挣扎起身咳嗽了好久,他哪里受过这种侮辱,立马咆哮道:“江逐星!一切都还未可知,我爹经营两浙多年,岂是你耍点心机手段就能撼动的?你等我翻身定要将你下油锅!”
曾绍阳听见曾绍辉又在激怒江逐星,气得眼前发黑,恨铁不成钢,压低声音道:“你少说点吧!还没看出来吗着,这二位今天是玩命来了,你何苦再呛着他找不痛快!”
曾绍辉犹不服气,嘴硬道:“现在虚与委蛇还有意义吗?!他江怀雪眼睛长在天上,从来就没瞧得起过我们!我早料到有撕破脸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让他们得了先机,既然如此,我还要奴颜卑膝求他吗?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否则谁也别想好过!我死也拉你们做垫背!了不起大家拼一个玉石俱焚!”
“曾大少爷,消消火……”江怀雪突然改了一副面孔,含笑道:“我江怀雪讲规矩,别动不动就说什么玉石俱焚你死我活……”
江怀雪微挑嘴角,闭目道:“我没记错的话,二位凭着父亲荫蔽和我江家钱财,捐过个六品的员外散骑是吧?虽是闲职,好歹也是有官职加身的,我也不会随便对你们如何,不过是来府中喝喝茶,就像去年你们招待我那般礼尚往来嘛……”
“逐星,你也别动气。”江怀雪轻声细语起来反倒更为可怕,府里上下鸦雀无声,江怀雪轻拂衣摆,轻笑道:“既然二位少爷是你请来做客的,便让人下去好生招待他们便是……”
江逐星也沉下气来,半晌平复心绪,点头应了,挥手道:“都听见了吧,把二位少爷带下去好生招待……对了,二位平日里娇妻美妾,这孤身一人怕是住不惯,你们去把二位少爷的家人也请来,大家一起方能热闹……”
“江逐星!你做什么!唔唔……”
曾绍辉和曾绍阳又被堵住嘴拉扯了下去,经此一闹,府中更是人心惶惶,平日里与曾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下人此刻皆是两股战战面无人色,常山早已流血过多晕死过去,看样子怕是熬不过了,曾有容愣在当场,像是失了魂魄,好半天才爬过去拉扯江怀雪的衣服,艰难开口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怀雪厌恶地挪开脚,冷冷地看着她道:“为什么总要问别人做什么?你可曾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他日天打雷劈,皆是因果报应……”
“我做了什么……”曾有容失魂落魄道:“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不过是一心爱慕你,我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你……你半点不惦念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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