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水壶里插热得快的方德突然转头说:“真不用,我借到钱了,耽误不了小启,他现在需要静养,你们就别操心了!”
顾平安更确定这父子俩隐瞒了很重要,甚至可能违法的事,而且这事肯定涉及到钱!
金子豪说那个盒子对方启很重要,是他一块一毛赚回来的,可现在他拿到手里,却没有打开看一眼,就算钱不算多,也能解燃眉之急吧。
正常情况下,哪怕用不到那些钱也会先打开看一下,可他没有。而且方德刚才买东西太大方了,他买的那些东西还都不便宜。
买的时候方德虽然犹豫过,但顾平安看到了他的钱包,起码有两张一百的钞票,这像缺钱的样子吗?
有钱不把孩子送医院?他们在怕什么?
顾平安过去指指方启的腿:“腿都断了没上夹板吗?有没有勤换药?哪个诊所的医生帮你看的,我让我男朋友去帮忙把医生喊来,换次药吧,我也好问问人家,你需不需要去医院,万一遇到庸医,伤口化脓发火,好好的腿可能会被截肢!”
方德似乎有些不耐烦,觉得他们太麻烦了,怎么也打发不走,方启却应对得越来越小心。
“不用了,人家隔两天会过来一趟,姐,姐夫,麻烦你们跟子豪说一声,就说等我好了就去找他玩。明天我可能要搬去别的地方,这里要收拾一下,就不招待你们了。”方启说话很大人气,虽然因为受伤没什么力气,但语气很坚定很从容。
顾平安跟邹卓这对临时情侣心里都有点囧,邹卓不知道顾平安为什么不表明身份,反正方启也没事,看父子俩这样子可能方启不是摔伤,是被人打了。
他们亮明身份,问清楚怎么回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不就行了吗?
邹卓问:“方启,你这腿真是爬山的时候摔的?只你一个人去爬山吗?”
“对啊,我没事了经常上山找野果吃,摘野果的时候不小心从坡上摔下来了。”方启说着沮丧地叹口气,“我觉得这样子太丢脸,也不想让朋友来看我,更不想去医院花钱。”
顾平安不想再跟他打太极,干脆问:“可你爸跟别人说你要去海南,他就算喝醉了也不会胡说这种事吧?方启,等你好了,要去海南还是回学校上课呢?”
方德马上抢答:“肯定去海南,我是真有个亲戚去了,听说条件挺好的,夏天还省衣服呢!”
方启却收了笑脸,他盯着顾平安:“你们到底是谁?黑胡子让你们来的吗?”
“黑胡子是谁?”邹卓问。
顾平安心里也很疑惑,脸上却不动声色,想套出更多话来,“什么黑胡子白胡子,你这孩子想太多了,躺着不动就是爱胡思乱想吧。”
方启见自己提到黑胡子时,只那男的惊讶,女的眼皮都没抬,还说他想太多?那她到底认不认识黑胡子?
方启觉得自己莽撞了,忙说:“就是个朋友,我是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东西也送到了,干吗还东问西问的?”
顾平安说:“你说呢?你在躲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方德吓得后退一步,差点踢翻了水壶,“我……小启没躲啊,他受伤了,伤得还这么重,我们就是不想出门。”
顾平安叹口气:“既然我们能找到这里,别人也能找过来,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是来帮小启的。”
邹卓也反应过来,配合道:“别再藏着掖着,干了什么赶紧说!”
他觉得自己自带社会大佬的气质,可这话一出,方启就明白了,“你们不会是警察吧,子豪找不到我,就报了警对不对?”
顾平安苦笑,这孩子可真聪明。
邹卓没想到会掉链子,他愣住:“这么明显吗?”
方启笑道:“我看电视上的警察就像你这样!”
“警察?”
方德此时的表情难以形容,他似乎更害怕了,看看顾平安又看看邹卓,纳闷又有些愤怒地问:“那你们怎么不说啊?”
他指着顾平安,“中午你在楼里问半天,为什么不说你是警察?”
顾平安无辜地摊摊手:“你们也没问啊,我就是帮金子豪在找方启,是以朋友身份帮他忙,不好用警察身份。现在找到了,我发现方启处境不太妙,自然要问问清楚,才对得起金子豪对我的嘱托。”
她说得合情合理,方启却不肯说清楚,只含糊道:“我们没在躲,是真有点烦了,姐姐,你去过我家那个楼里对不对?那里边人太多,天天吵,我在楼里根本休息不好,这才搬来我爸朋友家。”
“那你爸这位朋友呢?在哪儿工作?”顾平安问。
“她去外地打工了,她跟我爸谈过朋友,看我们那边住得太差,就把房子暂时给我爸用着,我爸说给租金,人家也不要。”
方德在旁边听着,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顾平安问清楚房主的名字,决定回去查一下。
“方启,你刚才提到的黑胡子到底是谁?”
“就是房主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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