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良一上车看见老钱,就冷笑道:“钱叔,我对你够好的了吧,把所有钱都给了你,有人欺负你,我还带着人帮你出头。我就说在你那住两个月,你怎么一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老钱苦笑:“小良,我也没办法呀,是警察同志找到我,他们早就什么都知道了,可不是我卖的你。”
去医院的路上范明良一直都冷着脸,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看得顾平安十分无语。
最近感冒高发,还有一些戒毒出现严重反应的被送来,中心医院真是人满为患,医生看是贯穿式,给处理好了,简单包扎了下,“不用住院,两天换一次药就行。”
范明良马上装着头晕,还假装腿抽筋,想在医院住下来。
他住下来还得派人看着,还得过来审讯,麻烦得很,再说医生都不用检查,一眼看出他的抽搐是装出来的。
顾平安冷冷看着他:“范明良,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你弟和你爸妈都在派出所,你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们吗?”
听她提到家人,范明良马上不抽搐了,眼神有些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旭直接把他拉起来,送到车上。
他一瘸一拐的,但也不影响审讯,而且看他这样子完全可以生活处理,还不到在医院监|禁的地步。
等到了派出所,罗所长惊喜极了,“你们两位也太厉害了,出去转了一圈,就把人抓回来了?”
顾平安指指老钱:“多亏了这位老叔儿,他把范明良藏起来了,可又心虚的要死。我们一问他头都不敢抬。”
范明良狠狠瞪了眼老钱,显然十分后悔躲到他家里。
范爸范妈一直在派出所大厅等着呢,见大儿子被警察抓回来,他们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两步,像是不想认这个儿子。
还是范妈看到儿子腿上裹着纱布,这才担心起来,想询问,又不敢靠近。
范明良看着爸妈这个样子,不由冷笑起来,扭头不去看他们。
等送进审讯室,他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喊饿了,一直不消停。
罗所长本来还想开个会,见他如此,就说:“那就赶紧审吧,还得麻烦黎队跟小顾。”
顾平安已经准备好了,自然当仁不让。她跟黎旭进了审讯室,范明良就哼了一声:“你俩没再卿卿我我一会儿吗?”
外边的罗所长听了皱眉,有些不明所以,黎队怎么可能公私不分?
黎旭却没有理会范明良:“张智的尸体藏在哪儿?老钱有没有帮忙?”
范明良吊儿郎当的,“我怎么知道?我都跟你们说了,张智是意外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了,你们是不是已经抓到小伟跟小涛了?这两个傻蛋是不是都推到我身上?我就是开玩笑,让他们把张智骗来,谁想到他们还真听话。骗来后我跟张智打了一架,不分输赢吧,然后我们就去录像厅玩了,张智这傻蛋居然有门不走,非要砸窗户,我们回来就见他被碎玻璃扎死了,这能怪到我们头上吗?”
顾平安皱眉:“你都猜到于小伟和李涛都招了,怎么还在这儿骗瞎话?你让张智从门走?门和窗不是都被你锁死了吗?”
“没有!我干嘛锁他?要是个小姑娘,我可能锁起来玩玩,可他一个男的,长得也不帅,你们说有什么好锁的?”
顾平安眼神冷下来,“锁起来玩玩?范明良,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做错了事,更没觉得自己是杀人犯?”
“我本来就不是,是他自己搞死了自己,太蠢了,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个书呆子。”
范明良跟范明知还真是天差地别,范明知别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正派很明事理,可范明良的心早歪了,把无耻当有趣,把恶事当开玩笑。
他说:“我们一回来就见张智流了那么多血躺在那儿,小伟跟小涛都吓坏了,我就叫他们先回去,我自己出去报警。可路太远我又没车,当时天还没亮也没有公交车,我只能走路去报警,可走着走着我脚有点疼,就想回来拿上钱,去电话亭打110,可我一回来就发现张智的尸体不见了,消失了!你们说怪不怪?”
范明良可能编得很投入,他自己都信了,他睁着俩大眼说:“警察同志,不瞒你们说,我都以为我遇到了灵异事件。我们就是请张智过去玩玩,结果他不肯走,硬要砸玻璃,把自己砸死了,还连累我们。后来尸体不见了,我真以为他又活过来自己走了呢。”
他说着笑起来:“这总不能是我的错吧?我们都还是学生,不懂事,可我确实有报警的意思,只是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呢,人就不见了。”
顾平安没想到范明良这么二皮脸,睁着眼说瞎话,“你什么时候去找的老钱?是想让他帮你处理尸体吗?”
“怎么可能,老钱胆子小的很。我就是请他帮我去我家看看,有没有警察上门,结果他回来说我弟被警察带走了,我虽然没杀人,但还是挺害怕的,就跟他商量在他家躲一阵子,还给了他三百块钱,他同意了,结果又把你们给带来了。”
范明良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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