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火锅懂她意思,随口送祝福。
于舟一看她秒回就知道闲,嘿嘿笑着跑到楼道里给火锅打电话:“这是她工作的地方,时钟竟然正好坏在这里,我感觉有点缘分的。”
“她工作的地方挺简陋的。”火锅毫不留情地说。
无语,瞧不起谁呢,苏唱以后红了就能去高级的地方录音了,而且她自己开录音棚也不是不行,苏唱可有钱了。于舟在心里组织语言,准备怼火锅。
火锅怕她真生气,赶紧说:“我觉得你俩确实,命中注定吧,啥时候领出来吃饭?”
“啊?”这于舟倒是没想过。
“啊啥啊,你俩没好的时候,你给我打了多少电话,不得请我吃饭啊?”火锅一直没提,希望于舟懂点事,但于舟真就不懂事。
算了,第一次谈恋爱,原谅她。
“哦,”于舟心里被揉了一把,这种答谢宴,就跟八字真有了一撇似的,多少有点害羞,“那我请你,你选地方吧。”
“我要你请啊?我差你这顿饭啊?你让她请,我喊上桃子、大钱、沈萝筠,吃完再唱个歌,我帮你试试她酒品咋样。”酒品看人品,火锅经常挂嘴边。
啊这……于舟想了想,好为难。
“咋,她不愿意?”
“不是不是,但酒就别喝了吧,她是女孩子,干嘛这么试人家啊……”
“于舟。”火锅连名带姓地叫她。
“嗯?”
“你平时跟着她们起哄要我喝生死局的时候,想没想过奴婢的性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呀,手机没电了。”于舟装模做样看一眼屏幕,“挂了啊回头说。”
那天下午的录音,苏唱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想要早一点收工,因此一直没有休息。两个小时后,收到一条微信。
当时纪鸣橙在单收,苏唱坐在旁边打开手机一眼,竟然是于舟。
“卫生间,有空请出现。”
很简短的一句话,苏唱扬了扬眉头,正好一幕收尾,她跟彭姠之说,去一下洗手间。
彭姠之和纪鸣橙没想法,在棚里等她回来。
苏唱快步往卫生间去,一把拉开门,看到于舟捧着手机站在中间。
“呵呵,芥末快。”于舟说。
她本来打算等苏唱进来,表演个飞扑,就小鹌鹑依人的那种,但姿势还没想好人就到了,活生生杵在她面前,该说不说,挺尴尬。
“怎么了?”苏唱仔仔细细地看她,从头到脚,又扫一眼后面的隔间。
“那个,没人,我看过了。”而且整个卫生间挺干净,香香的。
所以……苏唱以眼神询问她。
于舟摸摸鼻子:“有合理的理由和不太合理的理由,你想听哪个?”
见她没事,苏唱眼里隐隐堆笑:“都要。”
“合理的呢,是看你录很久了,想让你出来活动活动,你腰不好,是吧?”于舟软软扫她一眼。
“不合理的呢?”
“想你想得要死,”于舟用更软的声音,低头踢了踢脚尖,“能不能抱抱我啊?”
她听见活络的气息,苏唱无声地笑了,然后地上的影子暗示性地张开双臂,于舟瞬间开心,嘿嘿两声扑过去。
苏唱稍微后退半步,倚在瓷砖上,于舟胳膊环在她腰间,在她的薄毛衣上取暖。头蹭蹭她的肩膀,额头又蹭蹭她的颈窝,然后在她的锁骨上糯糯道:“我以后不跟你来上班了。”
“玩手机都玩不好,总觉得你是不是要出来了啊。”
“你们这又很安静,可能隔音很好吧,我刷视频也不知道该不该笑。”
苏唱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温柔地笑:“好,下次不来了。”
她的宝宝狗在书包里委屈地嗷呜了一声,说还是想在家里撒欢。
苏唱是声音工作者,于舟是文字工作者,她们深知爱情的形式各种各样,说爱你也有一千种语言。但总有一些是共通的,会让人变得“出格”,有时是多撒娇的那一点,有时是多幼稚的那一点,有时是多蛮横的那一点。
它们都有一个底层逻辑,类似于恃宠生骄,叫做——“我知道你会原谅我”。
你喜欢我,你宠溺我,你包容我,你爱我。
我打破我,我分裂我,我弄脏我,也请你仍然爱我。
还有些时候,“出格”的表现形式,是占有和欲望。或者说,它们不该并列,因为欲望本身就意味着占有。
苏唱以前不太有欲望,因为她没有什么想得到的,但遇到于舟以后不一样,她与日俱增地想要占有她,想要以更紧密替换紧密,想要以更无间替换无间。
她能感觉到于舟的心跳,是她心里幼苗的脉搏,好似在蛊惑她,假如能让这心跳更强烈些,幼苗便能长得更茁壮些,更根深蒂固,更坚不可摧。
在颈边滑动的发丝有磨砂膏的质感,在她的欲念上摩挲,于舟的手也是,贴着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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