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半,苏唱说她等在楼下了。
六点,于舟实在等不及,把卡交给同事,让她帮忙打卡,鬼鬼祟祟地收拾东西早退。
她跑到苏唱的车前,苏唱坐在驾驶座低头看手机,于舟拍一把她的引擎盖,然后蹲下去,苏唱没有反应,于舟被自己傻到了,好幼稚。
她清清嗓子走到苏唱的车门边,敲窗。
苏唱抬头看她,笑了,把车窗按下来:“哈喽。”
“开罚单,不要嬉皮笑脸的。”
“罚什么?”苏唱的手机捏在手里,偏脸看于舟。
“这个接女朋友的位置,是六点半才开放的,你五点半就来了,害她早退了知不知道?”于舟义正言辞。
“哦,”很有道理,苏唱点头,“罚多少?”
于舟抿嘴笑,钻进去搂过她的脖子亲她,在车门内外完成甜蜜的惩罚。
回到家,于舟还在换鞋,苏唱先去了一下卫生间,然后便在玄关处吻住于舟,意乱情迷之时,手自然地往下探,于舟轻喘着气,抵住她的锁骨下方:“洗手了吗?”
“嗯。”
“指套呢,买了吗?”
“嗯。”
再也没有多的话,两个人都迫不及待。
第一次尝到奶糖滋味的小朋友总是这样,恨不得一直吃,一直吃,好似永远不会腻。
她们连饭都没吃,在沙发上享用彼此。胳膊收拢的一秒,比任何时候都魇足,原来谈恋爱这么美妙,她们有如此隐秘的方式表达占有。
多来几次之后,苏唱逐渐找到于舟的节奏,她最喜欢慢慢的,耐心地舒缓地绕圈,然后再一点点进退,她的感官和心脏一样敏感,如果太用力她就受不了,会不自觉地流眼泪。
她也时常很坏,苏唱发现她很喜欢在沙发,喜欢在最失控的时候转头看电视机屏幕里的身影,隐隐约约,但足够给她刺激。
而苏唱,通常更喜欢体会拥有于舟的愉悦,她更享受心理的充足。
她们饭都不想吃,不知疲倦,也十分在意对方的感受。苏唱会抱着于舟,小声地,害羞地问她:“听说,有人会用两根手指,可是,我……”
她觉得,她们……不大可能。
于舟濡湿着额发摇头,还未平复:“我不行,我真的觉得我不行。”
“嗯,那就不要。”苏唱安抚她,也安抚自己轻扯的心脏。
第二天,于舟在主卧醒来,已经12点多了,屋子里只有她一个,她摸索着去拿床头柜的手机,但觉得不大对,纸巾和手机都摆放得特别规矩,台面和地上也特别干净,很诧异,这不可能是苏唱收拾的,于是她穿上睡衣洗漱好下楼。
苏唱在楼下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然后抬抬下巴示意她那边的餐桌上有早餐。
于舟走过去,拖出椅子坐下,吃吐司煎蛋,端着牛奶再起身逛一圈厨房,洁净如新。
苏唱电话打完,于舟走过来问她:“谁做的早餐?”
俩人坐到沙发上,于舟抱着苏唱的腰,下巴搁在肩膀上看她回微信。
“阿姨早上来打扫的时候,顺便做的。”
啊?
于舟瞳孔地震:“阿姨不是周三吗?”
“嗯,上周我们出去了,没打扫,所以这周六加了一次。”苏唱说。
于舟放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她看到我睡你床上了?”光着的胳膊还在外面。
苏唱抬眼,思考三秒:“嗯。”
于舟倒吸一口凉气:“那床头柜上的指套……”也是阿姨收拾好,放到纸巾旁边的?
苏唱掖了掖嘴角,沉默地望向她。
“苏唱!”于舟满脸通红,恨不得用抱枕捂死她。
“我早上下楼接电话,忘了收进抽屉,阿姨去卧室会敲门,我以为你能听到。”苏唱轻声说。
不过,两个人交往,发生关系,有卫生用品,也是人之常情,苏唱倒没有很别扭。
但于舟想死。
“下次谁来我们家,阿姨也好,上门收你的衣服窗帘什么的去干洗的也好,送新衣服来的也好,你都要提前告诉我,无论我在干嘛。”她严肃叮嘱苏唱。
“我们家?”苏唱带着笑意轻轻问她。
“你别打岔。”
“如果是‘我们家’,那你来安排好不好?家政方面什么时候上门,都你决定。”苏唱温柔地提议,因为她向来不在意这些,但不知道小蚂蚁会不会紧张。
“哦,那也行。”于舟又喝一口牛奶,怎么没放糖也这么甜啊?
下午,她拉着苏唱去逛街,给她买衣服。于舟这把子长见识了,都不用排队,她可以狐假虎威地被苏唱相熟的sales请进vic室,拿出甜点和饮品,向苏唱推荐新到货的成衣,因为苏唱不爱包款,所以向来不拿包,但这次看到她带了朋友来,又看看于舟的气质,拿了三款包进来,侧蹲到于舟身旁,轻声细语地介绍包款。
于舟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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