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理智没有任何生存空间了,连喘气都很困难。
半小时后,于舟躺着,苏唱在上方,于舟望着她的眉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将一个人看得这么清楚过,苏唱……苏唱……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喊她,从远到近,从醉到醒,从生到死。
她用食指按住苏唱的下唇,以气声问她:“可不可以亲我?”
手指往里探。
于舟哽咽般低语,胸腔起伏:“可不可以,吞掉我?”
求她了,请吃掉她,吞没她,以任何方式。
苏唱蹙眉,低头吻住她。而于舟还感受到了更多,指尖被另一份温热包裹,被品尝,被淹没。
于舟舒服地喟叹。亲吻完后,她与苏唱对视,看到了自己在她眼中的倒影。
苏唱是她的。
虽然这个说法很俗,但这一刻,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苏唱。”她轻轻唤她。
苏唱抚摸着于舟额边细细密密的汗珠:“嗯。”
苏唱是于舟的。苏唱确认了,尽管于舟什么也没说。
阴雨天,天像被泼了墨,已经八点过,仍跟蒙蒙亮似的。
于舟先醒来,苏唱还睡着,光滑的肩膀和手臂露在外面,拥着被子,绵软的质感同她的肌肤融为一体,似有若无的香味吻在她的颈间,落到棉布纵横角落的脉络里。
于舟望着她,心里存了很多句重点描写的段落。
苏唱的睫毛颤动两下,睁开眼,还不大清醒,脸庞陷在枕头里,安静得像一幅画。
于舟与她面对面卧着,说:“我突然发现你有一个很好的习惯。”
“什么?”苏唱的音量很小,沾湿带水的哑。
“你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皱眉的,这样以后你应该不会有川字纹。”
“是吗?”苏唱笑了。
于舟也笑,她缩进苏唱的怀里,俩人肌肤相贴,又起了一层薄薄的小栗子。
苏唱摸摸她的头,懒声问:“不起来吗?”
“我请假了。”
她对着苏唱的锁骨说,气息落在下方的沟壑里。
很痒,苏唱缩了缩肩膀。
于舟抱着她的腰,鼻尖在她肌肤上轻轻一点:“我那个,昨天喝多了。”
“嗯。”
于舟想起昨夜,苏唱在上方,神魂颠倒地抿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喘气的样子,一开始她的手还能撑住,胳膊轻轻打颤,后来便没有力气了。
于舟心里一紧,喉头咽了咽。
她低声问:“你跟二羊她们聊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们说你喝得有点多。”
“哦,”于舟收敛眼神,也收敛尾音,“那你为什么说,我可以啊?”
觉得她长大了?
“不知道,”苏唱想了想,“就觉得……你昨天很需要我。”
于舟抬头,看到苏唱绯红的耳廓,和垂眸略微回避的神色。她又咽了咽喉头,用耳语般的声音说:“我每天都很需要你。”
于舟学会了在嗓子里放钩子,不用力地拽一下苏唱的眼神,再轻轻一拨。
苏唱的脖颈被她勾下来,有预感中的吻将要落在于舟唇边。
但她停住了动作,幅度小小地蹙眉。
“咋啦?”于舟问。
苏唱躺回去,很疼:“我好像……来了。”
“啊?”于舟缩到被子里去看一眼,什么也看不到,钻出来问:“真的啊?”
“应该是,有点提前。”
可能因为受了些刺激。
于舟一瞬间蔫儿了,抱住苏唱:“我才刚那个那个,我还想……”
苏唱抿着嘴,轻声确认:“想什么?”
“没什么,我去给你找卫生巾。”于舟郁闷地爬起来,抓起旁边的睡衣穿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
无语,讲不讲道理了,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攻,还想清醒地来一次,不对,来几次。
就这么来大姨妈啊?招呼都不打一声地这么来大姨妈啊?
她拿好东西回卧室,苏唱坐起来了,拥着被子看着她,害羞得不大自然。
但于舟的表情异常好笑,苏唱没忍住,问她:“怎么了?”像个小包子。
“没什么,短暂地长大了一下,呵呵。”
于舟撇嘴,又问:“你这次疼吗?正好我请假了,给你熬点红糖水什么的。”
苏唱拉她的手:“不用。陪我躺一天吧。”
昨天上完课很累,今天没有排班。
“那不行,”于舟摇头,“我还要去陪二羊玩。”
“哦。”苏唱挑眉。
“什么表情。”
“知道了你请假不是因为我的表情。”
“当然不是啊,”于舟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我假昨天就请好了,我又不知道我晚上要睡你,我又不是有预谋的,再说了谁因为睡了女朋友请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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