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慕宁微微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没了刚刚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了,用一只手把额间的发向后捋了一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说,我给你申请了国外的学校,让你明天就走,你会不会问我问什么?”
石桉微笑着,摇了摇头,语气放缓说道:“并不会,但我想问,如果我走了阿昕怎么办?以及什么时候回来?”
贺慕宁叹气,是啊,今天他叹气的频率格外的高。他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知道,石桉就是这样的人,就算在学校的时候,不管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他都会答应并执行,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好像不会质疑自己一般,只要是自己说的话他都会直接去做,有的时侯真的希望他问一句“为什么”或者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不然真的显得自己真的,真的很过分啊。贺慕宁缓缓睁开眼,看着石桉说道:“她和你一起,你们一起去。大概她毕业后你们回来吧…你和我联系的话大概只能用软件了。我说学弟,你能不能别这么耿直,你为什么不质疑我?”
石桉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一般的笑容说道:“因为我相信学长,相信学长不会让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坚信。如果是必须走的话,心中难免会有疑惑,但我想时间可以慢慢的去解释“为什么”。而且比起疑惑,我更表达“不舍”,毕竟我想这次火急火燎的让我和阿昕走,应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让我们回来。而且我猜想对于联系学长这件事情,怕是会很艰难吧。”虽然还是和煦的微笑,但眸子里已写满的不舍,还有随着尾音一起带出的遗憾之意。
其实在石桉的眼里,现在的贺慕宁早已不是“学长”那么简单了,是“家人”“朋友”“知己”甚至可以上升到“爱”。可毕竟他的性子摆在那里,哪怕内心说了一万遍“爱”可如今面对分别,表现在行动和语言上的就是那令人难以察觉的一点点“不舍之情”。但纵使万般不舍,既然是贺慕宁的决定,那他就只能100的信任与执行,哪怕此时此刻的内心真的很“煎熬”与“痛苦”丝毫不亚于在另一个屋里白岚昕。
贺慕宁缓缓的点了一下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石桉的身旁,抱了一下这个马上要分别的“爱人”。在耳边轻轻的说道:“如果中的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时间再见一次,请听我说出那句话。”
石桉这次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反而回抱了上去,毕竟这个大概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个距离接触了。贺慕宁都说出来“如果中的如果”这句话,那可想而知这个概率是有多小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道:“那,如果中的如果,我听到了这句话,我会答应。”
贺慕宁听到这句话后,本已经下定离别的心狠狠的动摇了,把头直接埋在了石桉的颈窝,声音有些闷闷的说道:“学弟,你真的是知道怎么拿住我命门啊…如果不是千渝…我想,我大概现在会直接带你走。管他什么规则,管他什么魂魄,那与我何干…但是…我不这样做,千渝和你还有阿昕大概都会…”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中有多少的煎熬与无助,有多少的挣扎与彷徨,还有那被狠狠压住的感情,本来情投意合,说出就好,可总觉得时间还有,想找个好的时机,挑来挑去,挑了个最差的时机。
石桉轻轻的拍着贺慕宁的背,柔声安抚道:“学长,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没关系。你在这边保护好自己和贺千渝。毕竟我们都是哥哥,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在身上。没办法的。有些路注定是要这样走的,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不得不啊。”
贺慕宁何尝不知这道理,只是…只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去接受,如果石桉未说那句“我会答应”大概贺慕宁也不至于如此难受。毕竟他一直以为这是他的一厢情愿,没想到,到了分别才知对方亦是如此。
石桉又说道:“我想阿昕会更难受吧…毕竟她刚刚看清自己的心,决定和柳照皖…谈谈,我想大概是想摊开说明白,但…可能她们没有机会了吧?”
贺慕宁缓缓松开了环抱住的手,略带无奈的语气说道:“嗯,没机会了。而且…柳照皖与我们而言,意义不一样,最起码张叔是觉得柳照皖的出现是不一样的…但她们现在注定是没结果了。”
石桉微微叹气,略感惆怅,如他们一般把话说开的话其实应该倒也没什么。现在就是白岚昕匆匆的离开了,一句话都没留给柳照皖,还应了“再见面”,不得不说,柳照皖的预感是真的不错,她居然那时就已经感觉到了“分别”的信号。无奈的开口问道:“那…柳照皖怎么办呐?”
贺慕宁更加无奈了,他当然知道,张叔要做些什么,无非是用白岚昕的手机号发些过分的信息,发完会卡一注销,等于白岚昕人间蒸发,谁也找不到。毕竟这就是那群“守门人”的态度和做事理念。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爱”也没有“感情”都是一群木头。一群墨守成规的家伙们。缓缓开口回答道:“如果我抓到机会的话,我去主动解释…你放心吧。”
石桉其实现在内心也是万般不舍,千般无奈。他也理解贺慕宁今天在这里的种种…人生有许多的“不可言”,而今天这个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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