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乐意看他对她笑。
李重山望着她略一犹豫,问道:“你可还想跟我学武。”
柳春亭不假思索道:“当然想!”她又望望他,问道:“你要做我师父吗?”
李重山“嗯”了一声。
柳春亭笑容一顿,定定地看着他。
李重山避开她的眼神,说道:“你这样的品性,我不该收你做徒弟,但是,却又不能让你放任自流。”
柳春亭道:“你想怎么样。”
李重山道:“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教你武功,你愿不愿意?”
柳春亭答:“你愿意我就愿意。”
李重山道:“跟在我身边,你就再不能像过去那样,想如何就如何,要守规矩,改性子,你做不做得到?”
柳春亭道:“为什么做不到?”
李重山看着她,有几分意外道:“就这么想学我的武功,无论如何,太微我是不能传给你的。”
柳春亭拨动剑穗,说道:“反正我也不想要。”
她望着李重山。
李重山往后退了一步,剑穗从她手上落下。
他走到门口,背对她道:“吃过饭后早些歇息,不准再下楼了。”
柳春亭垂头道:“谨遵师命。”
房内安静了片刻,李重山冷声道:“我不是你师父,我只有一个徒弟。”
他重重关上门,柳春亭抬起头,慢慢笑起来。
作者有话说:
谢谢catchen的地雷!
方始回到房里细细照了镜子,往脸上抹了药膏,心里头想着如何把柳春亭给千刀万剐了。
他也奇怪,李重山为什么会和这种妖女混在一起?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有人敲门。
方始猜是李重山,他收起脸上的不耐,走过去打开门。
外头果然是李重山,方始笑道:“师兄怎么来了?”
李重山注意到他脸上的伤,问道:“你这伤可上了药?”
方始不在意道:“一点小伤而已,烦劳师兄挂怀了。”
李重山见方始这幅大度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还记得刚才方始刚才变脸要对柳春亭动手时的模样,听方始一口一口地叫着师兄,他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一如胡清水总是叫他师侄,他也不曾放在心上。
“你这次到湖州来是为何事?”他只好奇这个,轻舟门在玉霞湾,离湖州可有点远。
方始道:“湖州有一帮水匪,打着我们轻舟门的名义在作恶,师父听说后特地让我过来肃清妥当。”
“是刚才在楼下和你们对峙的那帮人吗?”李重山问。
方始点头:“正是。”
李重山道:“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来找我。”
方始说:“多谢师兄。”
一夜太平,柳春亭推门出来时,楼下大堂已经恢复如常,昨晚那些人全都不见了。
送他们来的车夫也一大早就和李重山辞行了,他要赶回骆家,
他们已经到了湖州地界,池青娥伤了柳春桥之后就逃到了这里。
“她在湖州有不少朋友。”骆一峰说,他还说了几个地点让柳春亭他们不妨去找找。
“你总是这么晚起吗?”李重山早已在楼下坐了多时,见柳春亭还在伸懒腰,面露不快地看着她。
柳春亭坐到他旁边,解释道:“我认床,昨晚没有睡好。”
李重山道:“在骆家你就睡得不错。”
柳春亭问:“你怎么知道?”
李重山嘲讽道:“你只是享受惯了,等将来在荒郊破庙里睡过一回,你就知道这客栈有多好了。”
柳春亭没被他这话吓退,反而激起兴趣,追问道:“你睡过破庙?可有撞过鬼?”
李重山瞪她一眼,骂道:“不知所谓!”
柳春亭根本不怕:“说嘛说嘛!”
李重山被她缠得烦起来,说道:“人死如灯灭,这世上哪有鬼!”
柳春亭道:“我猜也是,有鬼的话我娘总该要见我一回。”
李重山听她这么说,面上还虽是一片冷淡,心里却是一软。
他曾听春桥说过,柳氏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没了,在此之前她已经卧床许久,据说是生产的时候落下了病根,药也吃了不少,却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他头一次听柳春亭提起柳氏,心中忽然有个念头,要是柳氏没有死,柳春亭也许不会长成这幅样子。
柳春亭看着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没娘教所以才这么坏。”
李重山沉默片刻才道:“可春桥并不像你一样。”他必须清醒,才不会轻易上她的当。
李重山不留情面,柳春亭却觉得好,她不同常人,若是他把她想得可怜兮兮的,她反倒要生气。
“你说得对,看来我就是天生这么坏。”她笑嘻嘻地说。
李重山看她一眼,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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