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牛弹琴,还是对头死牛弹琴,是人都知道这话是对的,可又如何?没人喜欢做对的事。
凤玉堂果然面不改色地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我那时候听不进去,只想着怎么快一些,容易一些,因为自觉时间不多,一天快过一天,老人也是如此,因为他剩下的时间不多。”
李重山冷冷地看着他,他知道凤玉堂的意思。
他道:“我从未以圣人的标准来强求我师父,他错了就错了,但是他没有错到底,他及时抽身出来,就依旧是我师父。”
这也是强求了,风玉堂心想,但他没有说出口。
他说:“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担心,怕李兄因为我受连累,坏了你们的师徒情谊。”
李重山没领他的情:“凤老板多虑了,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也把我师父看得太轻。”
凤玉堂道:“李兄不要见怪,你知道,我是小人,我以小人之心度你们这些君子之腹就是如此。”
他端起酒杯做出个赔罪的架势,顺势挡住了唇边的讥笑。
李重山“嚯”的起身,眼神从高处砸到他身上,他一字一句道:“凤老板好自为之吧,老天爷的慈悲总不会无穷无尽。”
风玉堂从容不迫道:“李兄的话我记住了,李兄也保重,日后说不定我们还要见面。”
李重山冷哼一声道:“我看未必。”
说完,他就一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凤玉堂自顾自地喝完了杯子里头的酒,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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