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生奇身后,来到了谷口,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他已经知道了这里是哪儿。
“李重山的家。”柳春亭道,她还是看着那幅画,好像心神被摄走了,她脸上没什么血色,眼下发青,他们在马上跑了一夜,她虽然一直闭着眼,但根本就没有睡着过,也是,故地重游,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殷无灾没有说话,扭头望着院子里的野草,他想,蛇为什么不蹿进来?
“我原来在这里住过一年,当时这里没这么冷清,因为李重山的名声,总是有许多人来。”
殷无灾有些想笑,他不问,她反倒说起来,他一点儿都不想听,可又能怎么办。
“那时候,我杀了柳春桥,差点没命,他救了我,又收留了我,他是个··”柳春亭思索着,嘴唇抖着,“是个···”
是个什么呢?李重山是个什么人呢?
“我听说,他是个君子。”殷无灾替她找到了一个答案。
“君子,对,他是个君子···”柳春亭喃喃,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却是一片困惑。
殷无灾冷冰冰地看着她。
柳春亭的眼神落到他腰上悬着的剑上,忽然道:“这把剑其实是他的。”
“谁?”
“李重山的。”
殷无灾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低下头,他盯着腰上的剑看,过了片刻,他的右手才握住剑,接着他就用力一扯,把剑从扯了下来。
他正要把剑往地上一扔,院子的野草忽然起伏起来,像是被风吹动。
可屋子里的俩人都没有感受到一丝风。
天已经暗了,本就幽寂的宅院更平添了几分凄冷,自从那场火灾后,李家这片宅院就一直有不少奇诡怪谈,是以这么多年都无人问津,荒废到现在。
院子的野草还时徐徐的摇摆着,殷无灾感觉不妙,也顾不上生气,只挡在柳春亭身前,脸色警觉。
柳春亭却不以为意,她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不要怕,这里没有鬼,要有的话···也该是些好鬼,不会害人的。”
她想到李伯阳,他们下过几场棋。
殷无灾刚要说话,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人,来人戴着一张鬼面具,在这种地方,乍一看见这张鬼面,只把人吓得汗毛竖起。
殷无灾猛地伸出手,将柳春亭往身后护了护。
柳春亭却拨开他的手,走了出来。
“这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李重山走进来,对他们点点头,像是欢迎他们来。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这话是柳春亭问的。
李重山道:“这里是我的家,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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