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按铃。九点后,三楼的吧台也提供调酒。可在面板处点单,服务人员会第一时间送过来。”门迎简单介绍了几句,并没有疯狂推销,而是很有涵养地关上门离开。
“主管,这里很不错吧?趁着没倒,赶紧享受!”组里的小宋吃着果盘,按着宁安的习惯,给她开了一瓶生啤。
宁安点头,脱掉了风衣,大口喝了半瓶。包房里有一面墙做了三分之二的玻璃,从外看不到内,从内却对着演出台。一架钢琴前坐着个身穿晚礼服的女人,长长的褐色波浪卷十分抢眼,而舒缓的音乐,却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
这是个白种人,角度原因看不太清楚面容,然而身材姣好,也是毋庸置疑。
宁安坐在靠窗的一边,边喝酒边听,竟然觉得一首曲子结束,她应该继续弹奏下去。
怎么晓得女人从钢琴边一下子换去了架子鼓,热闹瞬间席卷了全场。她敲着鼓,好像对着台下眨了眨眼,长发随着节奏摇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
宁安看的正得趣味,七个人都齐了。包房里热闹起来,几个小游戏玩完,也到了晚上十点多了。
宁安点了几款酒,味道拿捏得精准,只是演出台的主角换了人,低哑的男声唱着小众的歌,细听了几句,大都应和着平安夜的主题。
都有些半秒醺的状态,不知道是谁起了头,要玩大冒险——酒桌上经久不衰的游戏。
三四个人翘着头看向宁安,只等这位主管点头。
“玩儿吧,过火也没所谓。”宁安烦躁的很,又拿起一瓶生啤,笑着点了头:“我也参与。”
有两个人不曾参与,预知了玩不起,干脆只做旁观。
小宋拿出了扑克,规则就是每个人抽三张,点数最大的,便是输家了。
几轮过去,除了宁安,都输过了。她喝着啤酒,只觉得今天来这里,好像不是个特别明智的选择。
酒越喝越多,平安夜还有五分钟就要过去了。宁安终于输了一局,耳边的歌声换了个女人,《圣诞结》被她唱出了慵懒的意境。
“宁主管!我们最后确定一下,出格些也可以么?”喝多了的小宋喊的声音特别大。
宁安反应了好几秒,才点头答应。
“和任何一个人,热吻五分钟!”另一个接过话来,指了指自己和小宋:“我俩负责录视频!”
宁安站起来,手里的啤酒瓶没有松开,她环顾了一圈,自言自语:“你们都是我的人,我可下不去嘴啊,等我挑个顺眼的。”
她走出了包房,步伐尚且如常,看不出任何醉意。
她迈着台阶走下楼梯,每一个脚步声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她走到了演出台的侧面。
细碎的短发,没有挑染了。没有戴眼镜,眯着眼睛,眼神停在歌词版上,看得很认真。水洗的束口牛仔裤,黑色的衬衣挽起了衣袖,露出的小臂上,是宁安熟悉的肌肉线条。
她对这首歌是十足十的陌生,一句句唱出来,从慵懒,到低落怅惘。醉意上涌,两年以来,宁安第一次放纵着内心的悲伤,气愤反倒成了配角。
台上的慕长洲只是输了一局,被easter逼得上台在凌晨十分献唱。她只希望几分钟后,能顺利离开酒吧,回酒店一睡天明——傍晚七点落地,长途飞行,她真的是疲倦不堪,只想睡觉。
周围有了起哄声,慕长洲的反应慢了半拍,还抻着脖子唱最后的几句。
麦克风被人拉开了,慕长洲只来得及看到她裙摆的颜色,就被搂紧了。热吻随即而来,猝不及防地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在激情中,带着报复。
耳朵也被揉捏了,慕长洲从她唇畔的弧度,认出了怀里的人。互相都是喝了酒的,宁安的吻技高超,轻易撩拨出了不该有的念头,自然也叫她沦陷进去。
她从圆凳上站起身,支撑住宁安的拥抱。唇分,互相对视,几秒钟后,慕长洲反客为主,左臂搂紧了腰肢,右手抚着她的颈,仿佛是相恋多年,吻得痴缠,叫围观的人都看得面红耳赤。
圣诞节已经到来,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包房里的两个人拿着手机正在录视频,其余的一个塞一个,都是震惊的表情。
easter坐在一旁的卡座里,好笑又疑惑地看着宁安,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又被她自己否定了。
5春水泡梨花(5)
春水泡梨花(5)清水
属于陌生的熟人间的热吻结束,宁安豁出去脸面,将七分醉意演成了十分,软绵绵靠在她怀里,只将鼻子漏了点呼吸。
慕长洲忍住不去戳破她,轻声和她说:“是我,慕长洲。”等了等,见宁安没多余的反应,才抬起手擦拭她唇角的湿润。
她俩吻得太深太认真太炽热,哪怕是结束了,周围人也跟风陷入了热吻,或许是爱人、或许是情人,又或许只是可解一时的陌生人,没有人在意。痴迷又缠绵,好似爱情是个轻易就能获得的寻常品。
慕长洲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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