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
原来是这样。
慕长洲理智又淡漠,却在黑夜中,重新躺了下来,将哭泣的宁安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微醺早已过去,多年的克制冷淡,在这时选择了顺从心里的声音。慕长洲说了很多遍:“宁安,都过去了,我在。”
分明喝了酒的人是慕长洲,醒来的时候,宁安头疼起来,好像宿醉的是自己。
慕长洲早就起来了,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翘着长腿,手里捧着电纸书,咖啡味香浓,抬眼后笑:“早。”
“早,你起这么早?”宁安看到了装盘的三明治,大脑还在宕机中,直到洗漱干净了,披散着头发出来。
“摆盘的仪式感?”宁安喝了口刚才做出来的拿铁,吃着三明治,味道很清淡,像是便利店的。
“生活需要仪式感。”慕长洲喝完了自己的咖啡,边清洗边回答,又说:“开工后会忙起来,还是机动?”
“好。”宁安也知道,开工后自己恐怕连回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情人节需要我空出来么?”慕长洲先问。
宁安怔了怔,从慕长洲的背影里,看不出什么。她问:“你有想法么?”
“看你。”慕长洲放好杯子,将咖啡机的底座什么都洗好了,回身在宁安的对面坐下,“我担心一整天有点难,但是半天没什么问题。”
“慕长洲,我不是……”宁安犹疑着:“我们就吃顿饭,可以么?”
“可以。”慕长洲抽了张纸,递给她后,话里没什么复杂的:“我们是情侣,本来就该在一处。”
宁安心中窃喜,趁机说了章立的话,问:“昨天你说过,有猎头找过你。”
“叫他不用白费功夫了。”慕长洲说完就有些后悔,语气太淡,她怕宁安多想,特地挨近了,又问:“我没存过他的号码,你有么?”
宁安从床头找到手机,也没理一堆标红的小点,找到章立的号码,问:“拿我的打,反正他看到我们接吻的视频了,瞒不住。”
“好。”慕长洲点到了功放,握住宁安的左手。
没响几声,那头接通了,杂音有些重,章立的情绪很意外:“宁安?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要帮忙么?”
“章立,是我,慕长洲。”慕长洲示意宁安保持安静,面上很松,甚至隐约带着笑意:“宁安才和我见上面,说你转行做了猎头,想请我回省城。”
章立的脚步声很急切,很快关了门,环境安静下来,他问:“既然宁安都和你说了,同桌,你就说什么条件吧?只要你开,我就能为你争取到。”很从容又很自信,一旦慕长洲答应了,开出条件,他就落人情。
“爽快。”慕长洲把玩着宁安的手,神色玩味。
“必须要爽快,你是我三年的同桌,我要挣钱不假,但这边的环境优秀,对你的确有利,我才愿意接了这单,还去求到宁安那边。”章立立马打起了感情牌:“你俩能好上,怎么也有我的一点小缘故吧。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媒人吃饭?”
“你爽快,我也爽快。”慕长洲的脸上冷淡下来,话更是一句冷过一句:“第一,我和宁安不熟,只是真心话大冒险亲个嘴而已,都是成年人,别装你没有玩过。第二,不要再找我,不必通过各种渠道挖我。我拿的是原始股,份额不轻,公司里我说一不二,没有人有异议。我相信你那边不敢给也给不起。第三,你不用从她这里找我了,我不喜欢别人别有目的接近我。”
“同桌,话别说……”章立还以为大有可为,根本没预料到毫无转圜余地,就被慕长洲干脆地回绝了。他急出来一脑门热汗,满心搜刮着怎么挽回。
电话掐断了。慕长洲看了过去,很无所谓的态度:“我是光杆司令,不怕什么。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这么搞,他会利用你和我的关系,来要挟你。”
宁安一怔,问:“为什么这么说?”
“和他同桌三年的是我不是你,有些小动作,看在眼里,我懒得戳破。”慕长洲看到了屏幕上的闪烁:“接下来的戏码,靠你了宁安——彻底甩掉他,别给外人留把柄。”
宁安深吸了口气,接通了后,先声夺人:“班长,我尽力了。她是当面拉黑我的,已经开车走远了。”
“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啊。”
“不过是起哄大冒险,我输了,不想惹麻烦才找上了她,谁让她长得好看又在场,我在关键时期,哪有时间经营感情?你情我愿睡过一次,算什么?自动避孕工具人?”
“祝你好运吧,早知道应该告诉你实情,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年了,学霸的脾气会越来越臭?”
慕长洲好整以暇地看戏,等宁安完美谢幕,甚至鼓掌夸赞:“不愧是社交达人,一推三四五,‘自动避孕工具人’都说得出口。”
宁安白了她一眼,将手机丢在茶几上,问:“慕长洲,我虽然不走技术了,但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回绝我能预料到,为什么一点余地都不留?既然你比我更了解章立,不怕他给你倒了脏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