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遇到easter就行。”宁安跟着起来,先去洗漱了,也找了一身黑的衣服,长发微卷,披在了肩头。
两个人携手出门,慕长洲开机的一瞬,easter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没事吧?” easter显然很担心,霹雳吧啦说了一连串中英夹杂的话,根本不带停的。
“没事,你在哪里?”慕长洲笑了笑,眼镜后的眼神简单清澈,仿佛坚冰融化。
“你都跑路了,大家一起休息呗。我在喝酒,要来么?我请你。”easter好似已经喝多了,宁安都能听出语气很飘。
“嗯,等会儿见。”慕长洲挂断了电话,在宁安眼皮子底下直接锁屏,没有去看未读消息的打算。
“她还好么?”宁安有些担忧。
“没事,在她自己店里,能有什么?”慕长洲看过去,淡淡笑着:“你呢,去了不要听她的,不想喝酒就别喝。”
“好。”宁安挽住她的胳膊,笑靥如花:“今晚我开车,开车不喝酒。”
然而站到了车旁,慕长洲却拉过了宁安,牢牢抱住了她。
“头发长了没时间剪,真烦。”慕长洲小声抱怨着,宁安停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摸了摸,摸到了发尾,的确凌乱,失去打理多年的感觉。
“那也好看的。”宁安拍着她的后背,没穿高跟鞋了,慕长洲的下巴就贴在她的发顶,宁安心里默默想着,什么时候慕长洲这么黏了?
地库偶尔有人停车取车的,慕长洲没有松手的打算,只是脚下动了动,让宁安靠在了车上。
索吻来得突然,宁安无暇他想,自然不会拒绝。那两瓣唇有些干涩,口腔里是一样的牙膏气息,充分说明了两个人之间的亲密。
浅吻,情深。慕长洲低着头,眉眼都是轻松,笑:“我们放easter的鸽子吧。”
宁安也跟着笑:“你想怎么放?”
两个分分别上了车,慕长洲坐在驾驶室里,点开和easter的对话框,无视了之前连串的消息,慢悠悠打字:“临时有事,不过去了。后天公司见。”
确定消息送达,慕长洲施施然关了机,看向宁安:“你的好闺蜜,大约三分钟后到达战场,看你应付。”
车子滑出地库,开上路了,两个人也没说到底去哪里。
果然easter的电话打了过来,宁安开了免提,装着匆忙的感觉:“easter,有事么?”
估计那头也被严肃的口吻震慑到了,酒意都散了几分:“哦……我问问你,有没有见到zhou?”
“没,好几天没消息,都挺忙的。”宁安憋着笑:“她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手机没电,去买饭了。” easter还能记着给慕长洲打掩护,匆匆忙忙也就挂了。
宁安再也忍不住,笑疯了。
“她怎么这么单纯?”手机被丢在了前头,宁安笑得肚子痛,看向慕长洲:“你坑了她多少次啊?”
“还好,总是自己送上门。”慕长洲看了她一眼,几个月以来,她从没见宁安这么笑过,她一时兴起,说:“我们认识的时候,easter有点……焦虑。她是跟着父母在国内长大的,语言虽然没什么困难,但和真正的白人一起总觉得格格不入。我呢,看中了她的能力,也是为了方便沟通,申请到了一个组,还有个很腼腆的男生,三个人一起做实验写报告,一直到毕业。”
“所以你们是患难之交。”宁安很想知道那些年里的慕长洲经历了什么,见她没有别的表情,才问:“所以到现在都很好?”
“大概吧。”慕长洲点了点头:“那时候不清楚easter的家里很强大,以为和我一样是靠自己学出来的,没少拉着他俩熬夜。后来知道了,但论文要数据、报告也得交啊,也就不在意了。”
宁安听出了言外之意,如果一开始慕长洲知道easter的家世,是不会和她走很近的。这个人少年时候就敏感又敏锐,哪怕到了现在,两个人算是确定了关系,甚至朝夕相处了,大多数的时候,宁安并不能很准确把握住她的想法。
“easter想自己做事,可能也受了我的影响。”慕长洲说了好一通,到了这一句,有些感慨:“她的人脉,我的能力,很快赚了一笔,easter也就有了和家里任性的资本。这些年她越做越好,性格也变了很多。不过,彼此有所需,也就无所谓了。”
“那她会离开么?”宁安问。
“迟早的。她将来会有更大的舞台,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舞台在训练。人一旦开始上场,野心总会越来越膨胀。”慕长洲看了宁安一眼:“你一步步爬上来,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嗯。”宁安迟疑起来,眉毛也不舒展,但还是问她:“那你呢?”
慕长洲随口回答:“到了那一天,甩股套现跑路,一条龙。”
车子在马路上,人心颠簸。路灯都亮了起来,前途看似光明,尽头却黯淡。
“你要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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