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陆远道并未来得及现原形,一只手自他后方无声伸出,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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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林旸旸护妻啦~
双剑
林旸看着那双手一怔,“你看清楚大块头,这是你的手下,你莫失手将他掐死了。”
宋尘面色铁青,不仅未松手,反而用力将陆远道提了起来,“我听见了,他说自己叫陆远道。”
陆远道早已说不出话,双手用力抠着自己脖颈,在宋尘手上抓出不少血痕,全然像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林旸也已觉出不对,目光疑惑地转向对方,“你手下无人叫陆远道?”
宋尘目光阴深,虎钳般的五指寸寸收紧,已将陆远道掐得喉骨喀喇作响,双眼也已开始翻白,若再不放手便真要将人掐死了,“陆远道已经死了,挂在洞中的那些人里,有一个便是他。”
林旸面上难掩惊色,却依然觉得奇怪,这人身上的衣裳分明便是燃旗门人,便是有人冒充,何必假借一个死人姓名,轻易便会给宋尘拆穿,林旸心中一动,莫不是这人当真以为自己是陆远道?
林旸思索的短短功夫,“陆远道”已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几分,眼见便要咽下最后一口气,林旸正欲让宋尘停手,视线却再度被“陆远道”攫取了去,两人此时侧对着她,林旸得以看见“陆远道”的后脑,那里仿佛有孔入气般正在慢慢胀大。
林旸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还当是久处黑暗看花了眼,然而凝神观察过片刻,那人的后脑却越胀越大,短短几息内已比常人大出了一半,尤在不住向外鼓动,仿佛孕有活物一般,宋尘正站在其前方,根本无法看到,林旸不敢再犹豫,斟酌着字句向他开口:“大块头……要不你还是先松手?你这手下给你气得头都大了……”
“松手。”宋尘还未明白过林旸意思,洛渊已飘然上前,剑柄抵在宋尘肩上臑俞穴上,强行令他松开了手,“陆远道”砰地落地,口中立时尖叫一声,无比刺耳,竟是方才的女子声音。
宋尘一听“陆远道”口中发出女声,惊得大步后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拧着眉头连连甩手,“他……怎么是他叫的,我还当是你们碰见了危险,这才急着赶来。”
林旸听这话很是糟心,瞪眼斥他一句,“我们怎会发出这种声音!”说话间也不再看他,拉过洛渊便走,“还不快走,等他站起来咬你么?”
宋尘一愣神的功夫,林旸和洛渊便只能看清个背影了,宋尘最后看了一眼地上挣扎之人,眼底闪过未明神色,绕过他向下游追去。
两人听见身后脚步声接近,方才全力前行起来,奇怪的是不擅轻功的宋尘竟也未再被她们甩下,始终远远坠在后头,行至后半程,甚至有慢慢接近上来的趋势,林旸关注着背后动静,听见了宋尘极力压抑的喘息,也看到了他无声按上剑柄的手。
厚重刃宽的巨剑已被抽出一半,宋尘浑身紧绷,尤如搭弓之箭蓄势待发,他清楚自己胜不过这两人,甚至单与一人交手都很难取胜,然而地底的那些变故实在太过离奇,一步接一步简直像被人特意设计好般,恰好他带来的人都死了干净,而这两人却能平平安安毫发无损,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还是……
“走快点,莫被人给埋伏了。”
突然响起的语声仿佛在宋尘天灵盖上猛敲了一记,吓得他兵刃都险些脱手,刻意压抑的细缓气息也登时乱了,宋尘深吸一口气,视线还在盯洛渊背后要害上,拔剑的手却犹疑顿住,林旸这句话是何意思,是想暗示他进入地底后的一系列事都与她们无关?可哪里又来的另一群人埋伏他们?
林旸提醒一句后便不再开口,只留宋尘独自在后纠结,他实际并不盼望洛渊和林旸是设计杀人之人,且不提能赢与否,三人经此一遭后也算同生共死,他着实不愿误伤她们。
三人快步奔行过两个时辰,头顶的山岩缝隙中开始滴答往下落水,应是距地面不远了,待出去后他便会彻底失去袭击的先机,宋尘将牙根咬得死紧,最后狠厉地看了洛渊一眼,终是将剑插了回去。
如此又行过半个时辰,岩缝中果然伸出了草木根系,越往前走便越是粗壮,虬结盘曲,生长得极为旺盛,暗河尽头隐约有微光透出,又有不知何物的啼鸣声自远处传来,看来很快他们便能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出去了。
林旸走得最快,先回过头来招呼宋尘,“大块头。”
宋尘应声上前,发觉前方已然与外界相通,顶头上方的山岩横断开来,洞口被树根藤蔓遮得严实,河道与洞口等宽,便是暗河通往地面的一处开口无疑,因着洞口局限,流水在此愈发湍急,齐腰的水流裹挟冲荡,几乎站不住脚,林旸与洛渊便站在洞口边沿,清晨的薄雾缭绕而入,萦于她们身周,两人并肩而立地看他,竟让宋尘奇异地生出一丝……般配之感。
宋尘抬手拨弄了几下枝蔓,很快便明白了林旸为何叫他,这些根蔓久经流水冲刷,早已生得坚实硬韧,触上去甚至如石头般圆滑,很难折断。
林旸果然伸过手来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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