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尘听他出言不逊,眉头不免皱起,却还是不愿与同僚动手,强压声线道:“这两位乃是映雪宫白霁与凌霄派洛渊,并非可疑之人,她们确在天门阵内与黑衣人交手,不会有假,今日若不查清门内是否混有内鬼,来日必成大患。”
对面男子闻言神色稍敛,目光仍是直刺刺地打量,冷哼一声道:“原来是近些日子被吹捧得天花乱坠的‘白洛’,怪不得敢在燃旗门内目中无人,她们说有人混入便有人混入,我若说她们心怀不轨挑拨离间,是不是现在就能拿下人来问罪了?”
宋尘还想再言,那男子却已经不耐烦,嗤声打断宋尘道:“宋尘,你若是不愿行这差事,便早些退隐回家照顾你那残废妹妹,莫顶着燃旗校尉的身份在这里吃里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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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没有话说
梳理
宋尘身周骤然释放出强烈杀气,惊得近前几人纷纷后退,只有为首的瘦削青年一动未动,顺势按上刀柄,直勾勾地盯看宋尘,“想在门内与我动手,可想好了削职除门的下场?”
宋尘面上少见地展露怒色,“铮”地将天权拔出,重重插于身前,“我本不在意校尉之位,有幸得将军赏识才能于门内效力,若将军有言我立刻退出燃旗,从此不再踏入神都半步,覃施谷,你与我不过同为校尉,也有资格在此对我指手划脚!”
被称作覃施谷的男子未料到宋尘竟会当着众人之面与自己争对,脸上显露几分惊异,不过也未见收敛,顺势便将刀拔了出来,“好啊,那今日你我便看看谁……”
话未说完,便听“铿”的一声锐响,一道寒光紧贴着左耳飞过,再偏半分便会将他耳朵削下。
覃施谷看着自己手中的半截剑刃,脸色难看至极,他话未说完,甚至连架势都未摆好,宋尘这一招分明是取巧占了便宜,根本并非公平切磋,然而他兵刃已断,若再叫他换把兵器相斗,却着实丧失身为高手的脸面,覃施谷死死盯看着宋尘,见他面色沉肃地将天权归鞘,沉声与他道:“她们是我请回来调查万劫一案之人,将军回来前我会全力保证她们的安全,今后再有妄生事端者,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番话说得肃然低沉,清楚传入了院内众人耳中,众人本便由覃施谷带领发难,也知晓两人不和,不愿平白惹上是非,此刻一听宋尘言语威厉,便彼此对视犹豫,纷纷放下了兵刃,覃施谷瞪看宋尘良久,突然高声大笑起来,“好个绝不会手下留情,记住你今天的话宋尘,今后若她们中有身份可疑者,我连你也一并处理!”
说罢,径自转身往偏院大步离去,余下几十人面面相觑,也各自向宋尘抱拳告退,随覃施谷往偏院去了。
“宋校尉杀伐果决,好生令我敬佩。”林旸眼见方才还热闹吵嚷的前院转眼只剩了她们几人,便与宋尘搭起话来,宋尘脸色尚未恢复,闻言苦笑了一声,“让林姑娘见笑了,偷袭之人只怕今日无法彻查,我会暗中调查此事。”
林旸随意摆了摆手,“无事,我们自己也未抓到,还在眼皮子底下让人杀了一人,此事不必着急,那些人既想杀我,早晚有再来的时候。”
此事既已平息,宋尘便与林旸等人告辞,脚步匆匆地离去,林旸这一受袭者最为心大,余光里略了白霁一眼,笑吟吟地挽过洛渊的手,慢悠悠往后院踱去,钟林晚低垂着头落于后方,待要迈步,却发觉近前还有一人未走,一身清冷地站在她身前。
“小……”钟林晚不必抬头也知晓对方是谁,犹豫着想与她道歉,她知晓自己不懂武艺只会拖后腿,洛姐姐脾性温和才会带她前来,她应当懂事些的。
“此处很是危险。”身前之人冷淡开口,依旧是不闻喜怒的语声,钟林晚眼中一黯,却有一只手突然轻轻握住她的右手,冰冷入骨,“以后若再有这等事,莫要离了我身边,晓得了么。”
钟林晚蓦地抬头,澄明的眼中熠熠闪着光亮,张了张口,又重重点了点头,“晓得了。”
白霁垂眼看着,视线漠然转回前方,唇角笑意淡得无人看清。
“你说那人阻拦大块头调查,会不会那黑衣人便是他?”林旸与洛渊走在前头,难得近旁无人,便没骨头似的倚在了洛渊身上,指尖顺势滑入洛渊掌心,轻轻勾弄。
洛渊感受到掌心触动,偏头看向林旸,未语先笑,“他既与宋校尉同等地位,想必功夫不会太差。”
“也是。”林旸点点头,笑吟吟地抱了抱洛渊身子,尤是软玉温香,“还是小美人聪明。”
洛渊目光柔和,便任由这人借着雾气又抱又蹭,两人回到客房,等到白霁和钟林晚也返回,时候已近正午,洛渊主动与钟林晚道:“钟姑娘,这几日我们三餐皆由燃旗准备,很是想念钟姑娘的手艺,可否请钟姑娘今日为我们小露一手,也好稍缓受袭之惊。”
钟林晚神情一怔,很快便亮着眼睛点了点头,她自觉累赘无用,能派上用场于她而言便是极高兴之事,“我这便去准备!”说罢,调头便往后堂轻快走去。
林旸听着钟林晚脚步渐远,起身将门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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