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自知总也说不过她,轻哼一声慢慢躺倒了下去,那人却还不肯轻易放她,再次俯身向她贴近过来,眸子里含着盈盈水光,一笑便漾开了一圈温柔,“我昨夜教你的,你可学会了?”
这下林旸连脸上也泛了红晕,抿着唇不愿应她,耳边传来一阵窸窣声响,洛渊倒真未再多动作,慢慢扶她躺倒在了床上,林旸忍不住睁眼偷看,见着洛渊背对她而坐,已将白衣覆在了身上,似有感应般侧过脸来笑望她一眼,“乖乖躺好,先生替你去找件衣裳,莫让我的小姑娘被旁人看了去。”
林旸喉中唔哝一声,将洛渊口中的称呼填了满心满念,嘴角便忍不住地又想勾笑,赶忙扯过锦被将自己裹了严实,眸子里却仍是亮晶晶的遮挡不住,一瞬不瞬地望着洛渊走了出去。
若能永远这般下去,便好了。
胸口发出一声长长喟叹,自有记忆来从未这般欢喜满足,以至于心中没由来地觉着害怕,若有一日她们分离了,自己还能同从前一般麻木活着吗?
无人能回答她,连她自己也不敢自问,一想到洛渊将要离她而去,被震伤的心脉便一阵绞结疼痛,良久沉寂中一声脚步突然从房门踏入,及时打断了林旸心中恐惧,林旸循声从被中探出头来,笑吟吟地注视洛渊走了过来。
“先生怎去了这般久,让学生等得……好心急。”皎白身影慢悠悠踱步过来,在床头落了坐,林旸裹在被中却不着急,这人温柔惯了,定会亲自为她穿好衣裳。
洛渊垂眸看林旸一眼,果然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林旸便安然随了她的动作,寻一个舒服姿势倚在她身上,由着她摆弄自己将取来的白衫穿上。那白衫只单薄一层布料,分明便是件里衣,林旸低头打量了两眼,忍不住挑起了眉梢看她,“你是不是根本……未给我带衣裳,随意找了这么一件来……糊弄我?”
洛渊眉目间蕴了笑意,语声也温柔非常,“你整日躺在床上不必下来,穿这一件比那些繁复衣裳要舒服许多。”林旸心中马上便生了愧意,正为这人体贴入微的照料感动不已,一股温风忽然轻飘飘吹入了耳中,“这一件好褪,便不必再撕坏你的衣裳了。”
林旸身子一颤,猛然抬头看向洛渊,这人正噙着一抹恬淡笑意垂眸看她,得体得像是在与她传经烧香,林旸抿起唇来狠狠瞪她一眼,心中慎之又慎地考虑一番,还是忍不住想偏头咬她,念头一旦产生身体便听从了使唤,也顾不上之后会被她怎生摆布,眼睛一闭便要凑近洛渊精致迷人的锁骨,门外却在此时忽然传来一声响动,半开的门页被人敲响两下,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林姐姐?”
“进来罢,钟姑娘。”林旸的动作倏然停住,万分不甘地对上洛渊忍笑不禁的视线,心中那股憋屈劲便又钻了出来,猛一仰头撞上了洛渊下巴,洛渊被磕得闷哼一声,门外脚步声随之走了进来。
“洛姐姐?你没事罢,我方才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钟林晚神色担忧地走近过来,手中却未像平常般端了药碗,林旸感觉身子给人抱紧几分,停顿片刻后身后倚靠之人才开口说了话,声音有意压低几分,竟似带了痛意,“方才不小心碰到了,不碍事。”
林旸原本有些得意的心情立时变得紧张起来,方才她是小心控制了力道的,本意也只想吓这人一吓,加之身上根本没甚么力气,应是碰不痛她才对,可洛渊方才的声音分明是在忍着疼的,难道自己当真不小心撞疼了她!
越想心中便越觉得愧意不该,做甚么非要这般对她,焦急中想要转过头来看她,身体被抱紧了却根本无法动弹,林旸见不着洛渊,心中便更加焦虑难耐,脑中几乎能浮现她蹙眉忍痛的模样,挣扎了一会无法脱身,情急下便也顾不得如何解释,目光急切地看向了一旁的钟林晚,“小哭包,你快……看看你洛姐姐……”
“洛姐姐怎么了吗?”钟林晚一脸茫然地看向两人,目光落在洛渊脸上停留片刻,却未见有什么异样,正想开口细问,林旸身后之人却忽然接过了话去,言语温柔沉静,慢慢将林旸的身子转过了几分,“莫怕,我没事。”
林旸失了禁锢,忙不迭去转头看洛渊,手指在洛渊脸上胡乱摸索几下,惹得那人勾唇轻笑起来,林旸细细看着,见洛渊下颌确实没有红处,这才放心下来,慢慢呼出一口气,抬眸正对上对方笑意清浅的眸子,身体蓦地一僵,一抬手猛地攥紧了洛渊领口,声音气急又委屈,“你方才又在逗我!”
“我不好,我不对。”洛渊环着林旸身体轻轻摇晃两下,也是知晓她方才真心实意替自己着急,语声中便带了哄诱小孩子的意味,“你罚我责我,我都由你,好不好?”
“罚我责我”这几字落在林旸耳中便不仅于字面意思了,林旸几乎想脱口问个明白,最好能迫得她将“任你宰割”几字立出条字据,奈何钟林晚在旁边看着,只能强压下了心中欲望,左手在被下偷捏一下洛渊大腿,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钟林晚虽未对洛渊言语多作他想,见两人这神情动作也知晓是在互相“调情”了,当下便有些局促,这两天内竟给撞见了两次,口中磕绊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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