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棽,”凤棽正想到精彩部分呢,就被这么一声给打断了。他转头看向出声的段青霜,满眼都是疑惑。
段青霜有些无奈:“别发呆。”
“喔。”凤棽立马回神,答应了下来。
但是走神这种事哪能控制得了的呢,他试图认真听齐长老说的话,结果看见因为看见齐长老缺失的头发就开始偷笑。
最后结果自然是,凤棽被扫地出门了。
他怒目而视里面认真上课的齐怀仁,朝他挥了一拳。
不就是烧你的头发嘛,你都没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你咋这么仇视我呢!
不是丑鸟!
枯燥的一天,枯燥的小鸟。
今日齐怀仁在课上并没有讲述新的剑法,所以凤棽现在舞的还是昨天那一套山河剑法。
燕北苓为了自己的徒弟还特意跑了一趟,今日凤棽再出错的时候,他就没再上手触摸了,而是拿着剑鞘,将凤棽的手抬起来。
特意在小细节上出错的凤棽:“……!”
今日我好不容易准备好了,绝对不会像昨天一样害羞地跑开了,为什么不碰我了呜呜呜。
昨日燕北苓好歹还说两句话,今日倒是连话都不说了,如今后院便只有他挥剑的声音,以及元义吃东西吧唧嘴的声音。
对,就是那只不要脸的仙鹤。
它吃的不是仙草,鱼这等香味比较淡的。它吃的还是烤乳猪?!
你一只仙鹤吃什么烤乳猪?简直是丢我们鸟鸟的脸。
凤棽在心里咒骂着,丝毫忘了前几日他还在齐怀仁的院子里吃烤鸡。
若是吃点清粥小菜什么的也就算了,他只需屏气凝神,眼神不往那边瞟,便能专心地练剑。问题就是这烤乳猪也不知道撒的什么香料,他越是挥剑,这味道越是一个劲地往凤棽的鼻子里面扑。
凤棽巳时才吃过的饭,他来得晚了一些,并没抢到他爱吃的肉包和鸡腿。
食堂的婆婆还一脸歉意地同他说,上次那小贼没抓到,但大家也不敢做更多的吃的了,生怕那小妖一次性偷了个干净。
也不外乎他们没有抓到,凤栖宗讲究以和为善,这小妖又没杀人放火,他们抓的时候没敢用灵力,生怕伤着,这也就便宜了小榕了。
没吃着好东西,他的肚子也没填多饱,被想起这么一勾,顿时觉得肚子空空。
最关键是,燕北苓也不嫌麻烦,一块一块地掰给它吃,每吃一口燕北苓还会奖赏似的摸摸它胸前的绒毛。
凤棽嫉妒,凤棽想哭。
一定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仙鹤抢走了我的仙子!
好在它也不能一直吃东西,半只烤乳猪下肚子以后,燕北苓使了个涤尘术,把元义身上的脏污又擦过一遍后,元义就熟练地靠在燕北苓的身边,闭上眼睛没一瞬,平缓的呼吸声就响起来了。
吃就算了,还贴着仙子睡觉!
燕北苓就坐在一旁,任由元义贴着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羽毛,时不时地点评一下凤棽的剑术。
今日课上没睡好也没吃饱的凤棽满肚子都是委屈,练完剑后,他连招呼都没打,把剑留下便转身离开了。
燕北苓疑惑地看着他走远的背影。
昨日是他贴得太近了,今日他特意站得这么远,与凤棽压根就没有接触,所以应当不是害羞,如今又是因为什么跑了?
生气了?
他没琢磨出一个所以然来。
昨日才见着一个心仪的树,别说筑巢了,凤棽今日去都不打算去一下。他被怒火冲击了头脑,只想给这只臭鸟一点教训。
他又跟昨日一样,见小榕睡熟,在夜色浓郁后,悄悄地飞出窗外。
小榕丝毫没注意到与他同床共枕的好伙伴已经两个晚上没在这屋子里面睡觉了。它四仰八叉地抱着被子,还时不时蹦出来一两句梦话。
“大哥!吃烤乳鸽!”
“嗯……鸡腿真好吃。”
看样子是没人能打扰他和周公约会。
凤棽昨日在宗门乱飞了大半个晚上,再加上记性好,自然知晓这臭鸟睡在哪里。
极肃山后山大半个地盘几乎都是这仙鹤的,想不知道都难。
他绕开了燕北苓的院子,落在了小木屋旁边的栅栏上。元义虽然也是鸟,但它体型颇大,可不在树上筑巢。
他如今睡的地方可是燕回自己亲自建起来的窝。
极肃山上自有河流,燕北苓和他住的本就是山腰处,山顶的融雪顺之而下,便有了这么一条河。
而元义的巢,就建在这流水旁边。
元义的睡相相较于笑容来说也不遑多让。不一样的是,在凤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段时间后,这鸟竟然自己悠悠转醒。
警惕性比小榕可好多了。
元义一醒来就看着站在旁边的小鸟,他竟然也没露出惊讶的神情,只是疑惑今日午时才见过的人,如今怎么变成鸟了。
“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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