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弟子还不习惯荀锦尧如今的身份,闻言齐齐一愣,过会,适才跟着应和几句。
场面混乱,众人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荀锦尧听在耳里,多少觉出为难。
还有煞罔在背后威胁,他这个新来的“飞鸿宗二师兄”是该如何妥善处理当下局面吧……
正绞尽脑汁思考,荀锦尧忽而感觉耳边一热,娄念倾身过来,贴在荀锦尧身前可说是暧昧的距离,轻声问道:“你教训教训我?”
他没束好的发丝顺着动作轻柔落下,在荀锦尧颊边带去一阵麻痒。
荀锦尧能感觉到,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耳垂,仍是以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线,夹带了点儿委屈与埋怨:“你想怎么教训我呢?阿念出来一趟统共没带几件衣裳,你可一定……”
娄念拖缓了话音,唇瓣终是蹭上了荀锦尧的耳垂:“给阿念留个体体面面出门晒太阳的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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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过不去
荀锦尧耳根发麻,人老实惯了,脸皮子又薄,大庭广众之下被娄念来这一套,招架不住有点儿脸红,忙偏过脑袋。
不远处,飞鸿宗弟子正以奇异的眼神打量他二人。
二人之间磨耳朵的小动作,并未被周边弟子看清楚。可越是看不清楚,越要惹人心中遐想,不禁有弟子问道:“师兄,你二人方才是说了什么?”
“他在跟你求情?”有弟子质疑后又指责,“你二人曾经什么关系,我们可是都听说过的,现如今是你亲手把他坑害到这地步,还能因他一两句告饶就软了耳根子不成?”
听听,说出心里话了不是?“坑害”一词用得巧妙啊。
“绝不可!”又有弟子激动跺脚道,“苍焰魔尊方才还那般嘲讽梁师兄,你如今也算我宗门中人,岂可随便轻饶于他?!”
“……”荀锦尧没应声。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怕是不单想荀锦尧代梁弘毅报仇,还想看他们两个“旧情人”在明面上撕破脸皮一顿互殴。
荀锦尧移目看娄念一眼。娄念蹭完他耳朵,并未多停留,很快又与他站回正常距离,见他望过,冲他挑起眉梢,唇角一抹弧度不怀好意——我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吧,飞鸿宗的……二师兄?
……行吧。荀锦尧闭了闭目,心中料定,这人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了。
荀锦尧早猜到有问题,在他临走时,娄念还对他气鼓鼓的爱答不理,这会儿又不顾及身份、当着众人的面子来撩拨勾引他了?
佩银发冠的飞鸿宗弟子腿还疼着,表情龇牙咧嘴的,也被同行者搀扶过来。
荀锦尧面上恢复自然,扫一圈周围站着的弟子,说道:“你们既肯喊我一声师兄,将事情交由我处理,我便按道理与你们直说,宗主只让我看守苍焰魔尊,却未予我对他动手的资格。”
一群弟子互相比划眼色,噤了声。
道理每个人都懂,他们之所以敢来找娄念的麻烦,还不是仗着这儿是自家地盘?只要出了事情没人往外说,不会有无关者知晓。
然则,虎落平阳被犬欺,真放在明面,他们是说不过去的。
“几位师弟起初便有些误会,”荀锦尧道,“留苍焰魔尊在此地软禁的是宗主本人,纵为亲传弟子,我也不可越俎代庖,之后我会请示……”
荀锦尧犹豫一下,不显异常接上:“师尊的意思。再次,既是软禁,断没有让苍焰魔尊与外人随便接触的道理。几位师弟还是尽早回去吧,日后若无要事,不可随意靠近此地。”
几个弟子闻言登时不乐意了,尤以银发冠弟子为先,发难道:“师兄所言属实句句在理,却是当我等眼瞎心盲,看不出你究竟偏袒向谁了!”
“说的哪里话?”
荀锦尧继而平静道:“苍焰魔尊虽断了灵脉,却总归是魔界尊主,战力非寻常人能以匹敌,存在足以称得危险。你们方才试过他的身手,定知他有多难对付。”
“可我们抓他回来是干什么的?”荀锦尧话不停顿,接着道,“给你们练手?我就问你们,如若对方留有后手,拿你们当人质威胁宗门,交换他自由脱身的权利,你们可能够承担得起这份责任?”
他话落静了一会,有弟子结巴了:“这、这个……”
当然是不能的。
几个弟子来之前靠着一时冲动的心劲,实质还是没底儿。至于荀锦尧,如今他挂着飞鸿宗二师兄的名头不假,几个弟子却打心里当他是个外人,本还想再与他耍嘴皮子闹脸色,此话一入了耳,一个个纷纷头冒冷汗哑了声。
荀锦尧从弟子身上收回视线:“我把话说重了,你们也莫要嫌我夸大其词。你们中有谁能承担,站出来,到我面前,我可以与你交换这份看守的苦差。若是没有的话就收收心思,回去练好了自己的本事,再想哪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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