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恣慕说的话,那老人脸上露出了抱歉的神色,她?看了怀中的孙女许久,才颤巍巍地对?林恣慕说道:“姑娘,你不必管我,只是请你帮一帮我这小?孙女。”
闻言,林恣慕皱了皱眉,不悦地回道:“我说了可以带你们出去,你是信不过我么?”
那老人还没回话,就?听一旁的秋望舒突然道:“要走的话,现在就?得走。”
楼梯口暂时安全,如果要带着两个?人一起出去,就?要趁现在。认真地看了一眼林恣慕,秋望舒立刻决定道:“我和你们一起上去,上去后,你带着她?们先去客舱那边和玉小?茶汇合。”
前一句听着还正常,后一句听着,就?让人顿时警惕了起来。拧起了眉头,林恣慕立即问?道:“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
迈上了楼梯,秋望舒一剑刺中了落单的走尸,回答道:“易君笙一个?人在船尾顶着,我要去帮她?。”
听到?这句话,林恣慕哑口无言了许久,才勉强挤出一句:“你们……真行。”
出了楼梯口,秋望舒开着路,林恣慕护着身后的祖孙,在确定了她?们的客舱中间没有挡路的走尸后,秋望舒把入口让开,对?林恣慕道:“你们先进去!”
老人护着孙女进去了,可林恣慕却?拉住了又要跑出客舱的秋望舒,神色十分紧张,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你,你背后长点眼!当心别被咬了!”
闻言,秋望舒愣了愣,随即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就?没有再停留,举步转向了船尾的方向。
听见了最前方传来了“嘭”的一声,像是巨物砸中船板的巨响,秋望舒心中一惊,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这一路上,满地横尸,即便秋望舒已经解决了那么多被咬后成了走尸的人,可她?还能看见几个?跃跃欲试的走尸,和船舵旁易君笙不停挥剑,与一个?难缠走尸周旋的身影。
易君笙一步都?不敢离开船尾,是因为?要保住那虽然被吓昏了,但好歹之后还能开船的舵工。在秋望舒离开后,她?砍断了水匪抛上船的绳索,解决了攀上船的发狂走尸。
可正当她?踢开最后一个?滚到?她?脚边的走尸时,面前却?突然投下?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来。
紧接着,就?是在她?点地后退时,一拳朝她?面前砸下?!
走尸几乎都?如失智猛兽一般,只知道追着人的气味和动静撕咬,可逼近到?她?面前的这个?,却?会用上拳脚功夫。
趁他拔出拳头的空隙,易君笙抬起头来看向这个?不同寻常走尸。结果这一看,她?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眼前这个?身材魁梧,行动比一般走尸灵活的,不是别人,正是掌管这艘客船的火长。
他连脸上都?有恐怖的伤口,显然也是在混乱中被咬了彻底,半分理?智都?不剩了。
连火长都?如此,那这艘船上,还剩多少没被咬伤的人,还有多少能掌船的船工?
思及此处,易君笙面色沉下?来。
她?不知道这走尸从何而来,是否有化解之法。四周这些船客在并未完全断气时就?化为?了走尸,所以她?也不清楚如果将这些人带上岸,能否有回转之法。她?只清楚,如果不及时解决这一船已经化为?走尸的人,那这艘船,怕是连靠岸的机会都?没有。
在一拳击穿船板后,火长不知是不是还保留了一丝思考的本?能,捡起了一旁的木桩就?要抡向易君笙。
然而,在他的木桩狠狠砸下?的瞬间,一道墨蓝闪过,只听“噌”的一声,更星剑自身后狠狠扎进了他的脖子。
命门被刺,火长跪倒在地,喉中不断发出着不甘的嘶吼,但是等?秋望舒利落地将剑抽出后,他也只能睁着一双眼,带着满腔不知道该向谁发的愤恨停下?了挣扎。
他倒下?了,船尾的嘶吼也就?停下?了。
数不清的走尸从船尾一路蔓延到?船头的楼梯口,这般骇人的场景,用乱葬岗来形容这艘船都?不为?过。
甩掉了更星上的血迹,秋望舒回头,担忧地朝易君笙问?道:“没事吧?”
易君笙身上倒是干净得很,不见一丝血迹,只是拿剑的虎口处能看见一片暗红,虽然不像是咬痕,但也不知是不是受伤后流出来的血。
听到?秋望舒的声音,易君笙才从方才占据了她?所有思觉的血腥味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她?对?着秋望舒挤出一个?笑来,回道:“没事。”
说是这么说,可易君笙手上的血迹却?还是叫秋望舒有些在意。
就?算没有被咬中,可是走尸如此凶险,谁能保证如果伤口沾上了走尸的血迹后,会是什么情况。
于是,在犹豫了片刻后,秋望舒走到?了易君笙面前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来。那是她?下?山时,师君给?她?备的治伤用的白酒。
当着易君笙的面,她?把瓷瓶中的白酒沾到?自己的棉帕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拉过了易君笙的手,用棉帕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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