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是想给易君笙上一点药膏,可易君笙却忙着跟她说笑?。
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虽然?觉得这人越来越孩子气了,但秋望舒还是依言低下了头去。
没有想到她竟真的?会照做,易君笙半张开了嘴,愣愣地看?着靠近自己手腕的?人。
秋望舒睫毛上的?阴影轻轻地投下,易君笙感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拂过了自己的?手腕,轻到她忍不住缩了缩手。
鼻息近在?咫尺,她甚至闻见了秋望舒发丝间和她如出?一辙的?香气。
来自秋望舒的?一切都极淡极轻,可偏偏就是能一寸寸地勾到易君笙的?心口。
察觉到她的?瑟缩,秋望舒抬起头来,认真地问?道;“还疼么?”
秋望舒的?目光澄澈,里头装的?尽是坦诚的?关切。
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逗她,她只是怕自己真的?手疼。
被这近乎柔净的?目光注视着,渐渐地,易君笙的?心中却蕴蓄起一股翻腾不止的?喧闹。
易君笙知?道,那是自己已?压抑不住的?爱慕与?渴望。从百影门一路到今天,那股渴慕已?如浓春般酽冽,铺天盖地地将?她卷入其中,叫她在?这股渴慕中跌了个趔趄。
方寸间有什么声音鼓噪个不停,易君笙直视着她,好半天后,才?失魂般地吐出?一句:“……不疼了。”
……
辗转反侧到了日出?时,秋望舒耳旁还一直回响着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嘴里塞着铜铃的?王五,无故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子,虽然?这只是一场噩梦,可秋望舒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实在?是睡不着了,秋望舒干脆穿衣起身,提着剑走出?了门外,留下了身旁还在?安睡的?易君笙。
到了早饭的?时候,苏临镜和玉小茶煮好了之前言益灵包的?小馄饨,易君笙也在?后院找到了练剑许久的?秋望舒。
将?秋望舒叫过去后,五人围坐在?饭桌上,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看?来,目睹了王五溺死的?惨状后,昨夜大家睡得都不太安稳。
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面前的?馄饨,秋望舒抬着瓷勺,对着热汤出?神。
见秋望舒头都要埋进碗里了,易君笙面上露出?了担忧之色。
今天她醒来时,秋望舒那一侧却空空如也,甚至连残留的?余温都没有,显然?是早已?出?去多?时。担心她后半夜又做了噩梦,易君笙凑过去轻声问?道:“今早那么早就出?去了……还是没睡下么?”
岂止是没睡下,简直是睁眼到天明……
不知?道该不该在?饭桌上跟其他人讲出?那个诡异的?梦,秋望舒只是默默地“嗯”了一声。
闻言,玉小茶顶着两只乌黑的?眼圈,虚弱地附和道:“我昨晚也没睡好。”
拎着筷子走过来,林恣慕瞥了一眼她的?脸色,随口道:“怎么,你做噩梦了?”
她只是随口一说,可噩梦两字,却叫秋望舒的?动?作一滞。
“你怎么知?道!”
将?筷子搭在?每个人的?碗边,林恣慕好笑?道:“看?看?你眼睛就知?道了。”
对着馄饨叹了一口气,玉小茶抚着心口道:“我昨晚真是要被吓死了。”
“我,我梦里一直听?见房间里有滴水声,一开始我以为是阿临起来喝水,结果等我开口一喊,才?发现……”
玉小茶倒不是故意卖关子,实在?是她得喝一口热汤壮壮胆,才?能继续说下去。
“等我开口一喊,才?发现有鬼站在?我床头!”
此话一出?,秋望舒彻底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皱眉和易君笙对视了一眼。
苏临镜也好奇地问?她: “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我也没真叫出?声,那不是梦里叫的?嘛。”
想起了昨日她们见过的?王五的?尸首,苏临镜盖住了手上倒竖起的?汗毛,生硬地问?道:“所以,你梦到的?人……是王五么?”
神情激动?地摇了摇头,玉小茶言之凿凿道:“不是,绝对不是王五!我感觉是一个女鬼,她一直站在?我床头,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我一直没听?清。”
顿了一顿,玉小茶皱起眉头,陷入了回想中。
“我想想她那口型,她好像在?说……”
玉小茶的?话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可秋望舒却抬起了头,蓦然?接上了她的?尾音。
“在?说……她叫朱灵,或者钟灵?”
被秋望舒猜中了这两个字,玉小茶吓了一大跳,“你怎么知?道!”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秋望舒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了实情。“因为我也梦见了。”
如果说王五溺死之事是有人刻意装神弄鬼。
可这两人梦到了同?样的?东西,是不是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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