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拍了拍手跨进了门槛内。
等众人?都安抚过言益灵后,易君笙才走到她身边,漫不?经心地问起另一件事情?:“言大夫,我其实还想问一问……”
“他们方才说的苏铃是谁?”
“为何方才听?林恣慕说了一句,就跟见鬼一样跑了?”
她问的同样也是其余几?人?好奇的事情?,苏铃的命中带一个?“铃”字,而且那句林恣慕回呛后的“苏铃身边的小鬼”也让人?非常在意。
在几?人?好奇的眼神中,言益灵却缓缓摇了摇头,难得地给出了一个?完全否定的答案。
“不?知道?”
看向了远方不?知何处,言益灵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淡笑?:“也许是林姑娘那番话,让他们想到了什么亏心事吧。”
亏心事么?
反复思索着从王五溺水的那天,村民古怪的态度,到言益灵丢下的“亏心事”三个?字,易君笙眸色黯了黯,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她心中悄悄串了起来。
……
离铃医仙子诞辰只有三日?时,每家每户都在檐下挂上了铃铛,而言益灵的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在这同一天,溺死在河中的王五也度过了头七,在王氏家族的帮忙下出殡送往村外的祖坟中。
锣声中,出殡队伍从村中缓缓行来,行过牌楼,王五的侄子将引魂幡扛得更直了些,王氏子孙手中的纸钱也擦过丧服,一片片地落到了脚边。
队伍中,有哭声,有锣声,有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可突然?,他们却听?到了清脆的铃声。
那是从言益灵住进来前就一直挂在门上的铃铛。
锣声骤停,王赵氏转着木楞的眼珠,不?敢置信地朝言益灵家看过来。
“你,你这个?贱人?……!”
松开了扶棺的手,王赵氏抬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踉跄着往前跌了两步。
“嫂子,嫂子……”
怕她要去?做什么傻事,几?个?王家人?赶忙上前拉住她。
搡开了搀扶她的几?人?,王赵氏扶着棺椁站起,缓缓地看向言益灵的院子。
眼中的怨毒盖过了悲切,王赵氏透过院外的矮墙,狠狠地瞪着站在院中的言益灵。
“你……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树影盖住了言益灵的半边脸,即便?听?到了王赵氏的咒骂,她也就这样抱着要最后要丢的药草站着,看不?出面?上半点神色。
檐上,秋望舒几?人?正悄悄地站着,默不?作声地俯视着一片白的送葬队伍。
虽然?两日?前,被村民提起的“苏铃”这个?名字让她很在意。
但这会让她更在意的是,村口那个?站在牌楼下,踩在满地纸钱中,紧盯着王五棺椁的老头。
即使王五的棺椁早已消失在了眼前,可他面?上的惊恐之色却丝毫未退。
脏污打?结的胡子,乱糟糟的头发,和?看起来刚刚醒酒的面?色,如果秋望舒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刘婆婆家里的老头子了。
王五是溺死在这河里的,可为何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头却一脸心虚和?惊惧呢?
看着逃也似跑回村中的老头,秋望舒抱起了手臂,陷入了沉思中。
打听真相
用?饭时, 几?人定好了明早趁村中人发现之前就启程离开,所以这会儿几?人收拾好了行囊,都早早地熄灯睡下了。
人定之时, 村里静得只有轻悄的?铃声和偶尔响起的犬吠声。
可言益灵的?院中,却有人悄悄跳上了矮墙。
剑柄上闪过玄青幽光,辫子搭在背后, 这动静极轻之人正是悄悄溜出房门的?秋望舒。
确认过易君笙已经睡熟,秋望舒拉好了遮面的?黑布,悄悄起身。
这已经是临行前的?最后一夜了,她得趁着今夜, 去跟那老头确认几?件事情。
弓身站在矮墙上, 正欲往下跳时,秋望舒却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脚步声。
之所以说是一声,是因为?这人故意掩住了气?息, 只在靠近秋望舒时才故意露出了一点动静。
不用?回头秋望舒都清楚,身后的?人除了易君笙以外, 不可能有别?人。
叹了一口气?,秋望舒没回头道:“……少庄主在骗我这件事上,真是愈发熟练了。”
易君笙也跃上了矮墙,轻笑道:“我也只是想看看,秋姑娘今晚三番两?次盯着我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秋望舒,易君笙试探道:“秋姑娘要?去找谁?”
“王赵氏?族长?还是……刘婆婆的?老头?”
料到了这人能猜出来, 秋望舒也就懒得多解释了。她只是偏过头去, 难得神气?地瞥了一眼易君笙。
“别?管是谁”
“我要?去装神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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