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会在大戏外穿插补拍,通常难度不高,也不需要那么严苛的全情投入。
她心里稍稍放松了点。
江雪荷终于把目光移到白寄凊脸上:谢谢。
白寄凊没回话,坐直身子,用指腹轻轻抹过江雪荷的眼下:有点花了。
她的手指冰凉,简直像一段冰凌小小地擦了过去。
江雪荷心里一抖,下意识地就要捉住白寄凊的手腕,但那两支手镯叮当作响,压住了她的条件反射:不要紧,一会补补。
不过花了也好看。白寄凊认真地说,江姐,你很适合这类角色。我一直觉得,自白的第一女主是你。
这话说的,江雪荷马上打断:自白既是你,也是我,不是吗?
白寄凊似乎很喜欢她这样滴水不漏的说话方式,笑道:我只是说说自己的感想,你不用这么敏感。
江雪荷果然不说话了。吴文老师也是当年中戏的面试老师,她对学生的评价从来不是秘密。她说江雪荷美是勉强算美,只不过太平和,没有辨识度,没有情绪感,没有神秘的故事可供大家想象。
然而从白寄凊现在的角度望过去,她像一支静默的绢花,就要这样沉默着,雅观着,永恒开放。
吴文老师当年是怎样评价白寄凊的?
江雪荷也知道。盛放的玫瑰,盛放的海棠,盛放的牡丹,总之是实打实的真花,真的总比假的强,不是吗?
两人默了一会,白寄凊拿出手机,找出一个视频来,是张呈回去后发给她的。
里面白糖爽对着逗猫棒兴致缺缺,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松鼠一样的大尾巴。背景音里张呈说:坏了,白糖叛变了,可能在思念雪荷姐。
江雪荷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当然不觉得这位宝咪是因为自己才不玩逗猫棒的,不过白寄凊这份心意她领了:那下次我可以陪它玩吗?
那当然啦。白寄凊说,它就是很娇气,有很多玩具呢,就是不玩,可能也是喜新厌旧,想吸吸新人了。
现在还有地方卖狮子猫吗?江雪荷问。
它是我捡的。白寄凊回忆了一下,那天下的很大雨,我没去市里,回的近郊的云缦,它就蜷在铁门边的花丛里避雨。
真会找地方。江雪荷心里一闪念,白寄凊接着说:一见有人去它就站起来,俩大眼睛直看你,喵喵叫,特别可怜。我拍照片发给张呈,张呈说这猫成精了,想赖上我。
后来果然,自从我好吃好喝供着它之后,这猫就再也不讨好我了!
白寄凊愤愤不平:除了想吃饭从来没开过金口。
江雪荷想着那画面都觉得很窝心:它和你有缘分。
白寄凊高兴地点点头,索性把平板拿过来,又翻出许多视频给江雪荷看。
从白糖爽幼年时期到现在一应俱全,可爱的人百爪挠心,就连郑滢都凑了过来。
她放了一段白糖爽刚捡回来没多久的,瘦的小小一条,毛已经很软很蓬,脸小,就显得异瞳色的眼睛又圆又大,叫起来声音短促,嗲声嗲气的,在地上扑着彩色的毛绒小球。
过了一会,白寄凊把它搂到膝盖上,喂它吃猫条,它应该是刚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对突如其来的幸福比较难以置信,吃的很急,有点狼狈。
白寄凊就在镜头里笑,露出一点粉白的脸颊,嘴唇红润,是个标准的花瓣一样的唇形。
它长得有点像你。江雪荷福至心灵,大概是宠物随主人,她忽然观察出一些相似来。
是吗?白寄凊兴趣显然没在这事身上,她兴致勃勃,江姐,你知道白糖爽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她刚问完,猛然发觉这问题似乎只能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蒙倒一片了。
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江雪荷说:是五毛一根的冰棍白糖爽吧。
雪夜,选择和烟花(三合一)
又是一桩杀人案顺利告破,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精妙的作案诡计呢,前后不到两周,这案子口供证据俱全, 警队办了庆功宴,文子佳没去。
大家都知道她性格忧郁, 也不勉强,只在手机上恭喜她。
天气真的太怪了。去年快入冬的时候结案, 莫名奇妙地下起了雨, 现下快要入春, 文子佳开着车,却感到隐约的雪粒细碎地扑到了车窗上。
电话连着车载蓝牙,游沁的声音在狭小黑暗的车厢里格外清晰:文警官,恭喜结案, 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文子佳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不想游沁, 你能对我说实话吗?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实话。游沁平稳地回答, 他是咎由自取,坏事做多了自会有报应, 不是吗?
已经是深夜,街道空旷,文子佳攥着方向盘, 车里没开暖气, 她却流了许多汗:好,我去见你,我去你家见你。
我不在家。游沁说, 来北安桥, 我在看海河。
两台造雪机接连打开, 嗡嗡运转,文子佳快步走向桥心,她离游沁愈近,这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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