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黎姐姐嘛。关笑语的眼角漾起笑意,想姐姐的时候,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所以就找点事情做其实,大多是小优姐在做。
你不用这么诚实。
关笑语还是这么可爱。
黎放歌笑着,舀起一勺汤,轻轻地吹了吹
啊,等一等关笑语惊叫,
黎放歌以为她要干什么,
却只见她扣开湿巾袋子的盖子,抽出两张,递给她。
黎姐姐刚从医院回来,擦一擦。
黎放歌接过来,在她擦手的时候,关笑语也给她盛了一碗汤。
像这样寻常的午餐,最近每天都在发生,这对于黎放歌来说其实是一种奢侈。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几乎没有过这样温馨的日常,
身边全都是工作伙伴,不然就是跟合作商的应酬,那种场合根本不能让人放松,更别说有什么温情可言,尽管那时她身边也不乏合得来的朋友,但跟朋友用餐和跟喜欢的人用餐,区别在于,你的心不会涌起爱和被爱的温柔。
黎姐姐,快尝尝看
汤勺已经送到嘴边,黎放歌笑,
区别还在于,朋友一般不会喂你喝汤。
黎放歌张口,汤被送进来,月亮菌所特有的美味从舌尖滑入喉咙,她觉得那滋味就像关笑语对她的爱意一样,有一种不由分说的甜美和热情。
好吃吗?
好吃。
有我好吃吗?
这是挑逗吗?不是的。
关笑语有一种将虎狼之词当寻常话语说的能力, 她的语气认真而纯粹,说得好像我是摆在餐桌上的一道佳肴。
黎放歌笑,不答反问:你觉得的呢?
黎姐姐, 不要把我的问题丢回来好吗?是我问你的呀。
关笑语放下汤匙,在黎放歌盛给她的汤碗里顺时针轻轻搅着, 微翘的小指看上去从容而自然,很可爱。末了, 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 口含菌汤却不急着下咽, 双颊微鼓,像在细细品尝,她柔亮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狡黠。
喝下汤之后,她脸上露出一种释然, 像在对黎放歌传达着, 这月亮菌汤果然没有我好喝。
她现在的动作是在挑逗吗?也并不是。
黎放歌又一笑, 你再这样午餐可没法继续了。
黎姐姐, 我再怎样?关笑语疑讶的模样透着一股天真,像是对她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言所行可能会引起的后果一无所知。
你感冒还没好, 别闹了!
黎放歌怕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将关笑语抱到楼上。
偏偏关笑语却更加认真起来,黎姐姐, 我没闹啊。
黎放歌当然知道她没闹, 也知道她的有我好吃吗是在跟过去比较,
可这不闹更胜似闹,惹得她现在恨不得就在餐桌边尝尝她,
黎放歌脑海里带颜色的念头在关笑语的认真注视下越发急遽膨胀, 甚至很快便有了具体的画面, 但身旁的人却浑然不知,还继续说着,只是小感冒,黎姐姐如果想,我不介意的,轻一点就行啊。
关笑语,在你眼中姐姐就这么不知节制、没有自控?
关笑语轻轻摇头,她苍白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不!我只是犹疑了一瞬,她继续说,我只是喜欢黎姐姐为我着迷的模样。
关笑语现在开始挑逗了
餐桌下,她的脚尖轻轻地贴到黎放歌的脚尖,然后又缩回去,
如此不停反复,黎放歌越是不理,她贴着她脚尖的时间就越长,力道也越大。
那可怜巴巴的神情给黎放歌一种如果她再不对她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她的眼泪就会落下。
盯着关笑语定了一瞬,黎放歌脑海里闪过一百种回应,最终却只说,快喝汤!
她一贯清透悦耳的声音,像被火灼烧过,变得有点喑哑。
她确实为关笑语着迷,只是,她做不到像她那样坦诚,
品尝她的念头还在不停地侵蚀着她摇摇欲坠的意志,
关笑语还在不断地抵着她的脚尖,那时轻时重的力道也在瓦解着她所剩不多的理智,
黎放歌不得不警告自己:在对方病弱的时候响应自己的欲望不是着迷,是堕落!哪怕对方还在不知轻重地撩拨。
哦!
淡淡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
关笑语将汤匙又放进碗里,继续轻轻地转着,小指仍微微翘着。
她最近将指甲染成了石榴红,看上去特别晃眼。果然,我还是没有月亮菌汤有吸引力吧。
说完,她在桌底下一记一记地踢着黎放歌的脚尖。
最后,她甚至踩到她的脚尖上,轻轻地碾压,像是带着轻轻的恨。
关笑语,那么想知道答案?
黎姐姐想告诉我答案吗? 带着微微的挑衅,像是在确定黎放歌到底有多能忍。
你别后悔!黎放歌倏地起身,一把将关笑语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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