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鼎一时恍惚。
陆无双又道:“爹爹,那个怪人说,还有个怪人会找上门来呢!”
陆立鼎浑身发冷,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都瘫软了。
要是陆立鼎是活在21世纪的人,内心一定是卧槽卧槽的弹幕刷屏而过。
这左一个怪人右一个怪人,又左一个怪人的,简直压迫的陆立鼎心神恍惚,喘息不过气。
陆立鼎的功夫是陆展元所传,也就是说,陆立鼎的功夫连陆展元都不如,这还是说的好听的,准确的说,他连陆展元的一半都及不上。毕竟陆家在嘉兴有百年基业,是大门大户,家境殷实,吃穿不愁,陆立鼎在武学上也没多大追求,与其说他是个江湖人,不如说他是个富商大户更多一些,之前陆展元和何沅君在陆家时,陆家还算是武学大家,在江湖上很有名气,自从陆展元死后,陆立鼎掌家,陆家就在江湖上渐渐失了名气,陆立鼎毫无争强之心,也不在乎这些虚名,很心甘情愿做一个普通富户,但眼下三个怪人寻上门来,陆立鼎才深感武学重要,可他就算临时抱佛脚也没有任何用处啊!
别说三个怪人,一个怪人他能抵挡个一时片刻就已经不错了!
只是这时候来寻仇的应该也就只有那恶名远扬的赤练仙子李莫愁而已,陆家何时招惹了这一个又一个的仇人了?
唉,想也无用,反正也是死到临头,来一个怪人两个怪人有甚区别!
陆立鼎眼前一阵阵发黑,瘫坐在座椅里浑身无力,他妻子陆二娘听了仆人通告匆匆赶来,见陆立鼎面如死灰,又见到墙上血手印,心神发慌,但她不知道有三个怪人惹上门来这件事,多少还能维持一些镇定,只想把不懂世事的陆无双和程英先支出去,再和陆展元商量应对之法,她刚要开口让婢女将陆无双和程英带出去玩去,就听陆无双对她爹爹道:“爹爹,那个怪人说,‘那怪人有一个习惯,留下掌印后,会在深夜登门拜访’。”
这话里话外的怪人听的人糊里糊涂,陆立鼎脑子发昏,挥挥手只想独自静一静,但陆二娘心思清明一些,上前两步,紧着追问了陆无双一句:“双儿,你说真的,那人真这么说?”
陆无双直点头,程英也在旁附和:“是这样,阿姨,我和表妹当时在一起,那个怪人就是这么说的。”
陆二娘低低惊呼一声,忙上前拉扯住陆立鼎的衣袖,紧着对他道:“二爷,你听到了吧!”
陆立鼎浑身无力,话都没有力气讲,根本答不上话来,陆二娘急着唤醒他,用力掐他一记:“那赤练仙子寻仇,是在深夜登门拜访,现在还未是深夜呢!”
陆立鼎猛然惊醒,坐直了身体,喝了一声:“啊,莫非!”
“是了,那人定然是个善人,所以为我们通风报信想救我们陆家上下一命!”陆二娘连忙道。
陆立鼎立时恢复了精神,让陆二娘速速去收拾行囊,又招呼婢女长工来,三言两语遣散了他们,事发突然,婢女长工虽然莫名,又对陆家十分不舍,但陆立鼎急着逃命去也,出手自然大方,让婢女长工满心满意,谁也没有怨言,领了结算的工钱,简便收拾行囊,就都趁着夜色悄悄离了陆家庄。
至于陆二娘,自然也速速收拾了行囊,于是陆立鼎一家人紧跟着婢女长工的脚步,借着夜色推开大门,一家人悄悄走出了陆家庄,怕动静太大,也不敢直接将马车停在陆家庄门前,只让长工将马车备在了两条街外的巷口,只要上了马车,自然就赶路逃命,陆立鼎虽然武功低微,但广交好友,武功高的好友也有三两个,到时去好友家暂避风头,再将此事宣扬出去,他虽然挡不住李莫愁,可武林人士中总有挡得住李莫愁,愿出手相助的。
陆立鼎如此想的甚好,他心思豁达,只要能保住一家上下性命,陆家基业留不留还有何用?于是只一手攥紧着陆二娘,一手攥着陆无双,陆无双再攥着程英,四个人出了陆家大门就迈开步伐,匆匆往安置马车的地方赶去。
在陆无双眼里,她爹爹的武功是最厉害的,当然想不到是有人上门寻仇将陆立鼎吓成这副样子,还以为是一路游玩去,还和程英抱怨两句:“表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找那个怪人玩的吗,这是去哪里去?”
程英和陆无双同龄九岁,但经事多一些,稳重一些,看陆立鼎脸色严肃,多少感到不安,于是劝陆无双道:“表妹,有句话不是说有缘相见吗,刻意的去寻才没什么意思,哪日无意遇上,那才叫有意思呢。”
陆无双一想,正是这个道理,但陆立鼎心神不宁,攥着她的手也没分轻重,捏的她的小手有些疼痛,况且陆立鼎步伐太快,陆无双跟的跌跌撞撞,她刚要开口撒娇让陆立鼎放慢一些步伐,或者干脆让陆立鼎抱着她算了,还没开口,迎面路上一个中年妇人也牵着两个男孩走过来,那妇人是眼见着陆立鼎从陆家出来的,她上下打量一眼陆立鼎,先爽快笑了一声,朗声道:“前面的是陆爷不是?”
陆立鼎双腿顿时如同灌铅定在原地,从头到脚冰冷一片,陆二娘也心神不宁的倒抽一口气。
来人正是带着武修文武敦儒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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