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
王青云等钟哲已经等了这么久……既然钟微退让了,她回头就跟江凌说说,去问问钟哲罢。能成全一对便成全一对。
她便安下心下,顺着王青山的话,开始讨论怎么办这题跋大赛。
说到该邀请些什么人,她想到那日问过钟微,想找个什么样的。
钟微倒也直白,道:长得好看的才子。
她便装作随意地提到:“这主意虽是傅学士提的,可我这国色天香园实在简素得很,配不上他那样的鸿学大儒,不如多邀些太学的学生来参加,酒食全免,也让他们闲散一日。”
本朝太学的学生皆由各地县学州学中最优秀者选拔而出,可谓集齐天下英才,历年中进士者太半出于此。
王青山眼中有丝奇特的闪光,看了她一眼。
她不由心中暗暗一惊。她的打算不会被王青山一眼识破了吧?这些人一个个能不能别这么厉害呀。
好在王青山并没追问,王青云也赞同,说请太学的学生比请国子监那帮子贵胄衙内好。
大家慢慢喝了茶,王青云便提出:“那日题跋该从到底从哪里开始,又从哪里结束,是一处一比,还是最后全到繁花堂去比试,这些个章程,不如咱们边走边议?”
锦鱼也觉得这样甚好。
三人便出了小庐,沿着甬路行去。
十一月中,空气清澈,树叶已经掉得半光,稀稀疏疏地,衬着碧蓝的天,发散出秋末的甜香。
小径上明显扫过,可北风轻轻地吹,不断有黄的红的绿的叶子徐徐散落,好像一幅没画完的画,想想添上一笔,随意而又惬意。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王青云走在前头评点,锦鱼比她落后数步,王青山却没紧跟着王青云,反也落后了几步,跟在锦鱼身边。
锦鱼见王青云离得略远,转眼看了看左右,见除了豆绿紧跟着,别人都离得甚远,应该听不到她说话。
她便低声问王青山道:“你怎么会想到托我来做这个媒?”
王青山似乎有些吃惊,也看看左右,低声道:“我听说你们夫妻与钟哲走得极近……”
锦鱼秀眉轻扬,盯了他一眼。
这话骗谁呢?若是想跟钟哲说,为什么不托江凌,反而绕着弯儿来找她。
他明显知道自己跟钟微是最要好的。
她想了想,鼓了鼓腮,意有不愤地睨视着王青山。
虽然钟微拿得起放得下,她还是觉得钟微委屈得很,忍不住替她不平。
又想着刚才王青山那奇怪的表情,莫不是猜到了几分,索性道:“我与钟微才是最好的。在我眼里呀,她就是天下最好的姑娘。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能娶了她去!这回题跋大会,要是有出众的青年才俊,我就替她做媒去。你到时候可要记得特别邀请那些个长得好看,没成亲,也没订亲的才子来才是。”
王青山刀裁般的眉动了动,发着怔。
锦鱼心里虽已决定要替他办这事,可还是有些气他瞧不上钟微,便道:“其实我不明白,你自己怎么不直接去问钟哲?你姐姐未必愿意叫别人这样揣摩她的心事。”
王青山回过神来,正要说话,却见前头王青云停住了脚,转回身,朝他们招了招手,似乎是嫌他们走得太慢。却不知为什么一双美目突然惊讶地张得老大,视线透过他们的头顶,看向了他们身后,红唇微张,难得地有些失态。
锦鱼忙回头一看,也惊讶住了。
萧萧秋林、黄色翻飞的小路尽头,并肩走来两人。
一人头戴金冠,衣着华丽,远远就见金光闪耀。
另一人则身穿青色圆领锦袍,披着件半旧的靛蓝披风。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八品官服,隔得又远,不知为什么,却比旁边的闪闪金光更耀眼夺目,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
锦鱼也没多想,提着裙子就朝后跑去,一口气跑近了,粉红着一张小脸,笑盈盈地问:“夫君,你怎么来了?”
江凌上前牵手扶住她,嘴角带着笑,眼角却朝王青山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道:“按着日前的方子,梨膏已经做出了一批,本也想找钟兄请教一下如何销售。正好今日他有事到户部,来跟我打招呼,我便顺便请他过来坐坐。”
钟哲在一旁啧啧摇头,笑讥道:“咱们的卫五娘子,果然是目中无人呀。”
锦鱼红了脸,忙脱了江凌的手,笑着给他福了一福,行了礼。
虽然江凌很忙,可她今天要见王青云的事,她还是有跟他提过的。
两个女子见面,江凌自然也没说要陪同。
寻常江凌都是卯时二刻上班,下午申时下班。这会子正是上班的时候。
他突然跑来,还带来了钟哲,实在有些奇怪。
如果只是要谈事,就要户部附近找个茶店不更方便?难道他是特意来钟哲来见王青云的?
背后升官
许是见她满脸狐疑, 江凌脸上微微一红,迤逦的眉眼往旁边一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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