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挣扎起来。可她年纪幼小,被两个婆子同时捂了嘴,根本动弹不得。
她们这些人听得皇后娘娘在此,自然全都乖乖地下跪行礼,也没人敢去管顾小七的事,也没功夫查看是不是真的漏水了。
皇后娘娘似乎也十分意外,站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倒是敬国公夫人道:“锦心,你别胡言乱语地吓唬小孩子……”
谁知话音刚落,众人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一声惨叫。
再看时,顾小七已经倒在地上,头上扎了一大块透明琉璃,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众人惊慌失措间,就觉得上头有冰冷的水流泼下,接着便是碎瓦一块块砸下来,又有重物坠地如山崩地裂。
众人吓得失声尖叫,各自四处乱逃。
敬国公夫人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揽着皇后娘娘的腰,飞快地从原路退了出去。
袁云书因跪在后排,所以朝着与众人相反的方向逃了出来,因跑得快,虽被掉落的明瓦砸了几下,倒没大碍。毕竟明瓦不同于琉璃,个头小,又轻。
到底死伤了多少人,敬国公府没公报出来。
因此除了受邀的客人,当时在场的下人到底死伤如何,无人知晓。
目前知道的,受邀者中,顾小七没了。顾茹柯秀英都受了伤。还有三位锦鱼不认得的姑娘,不知道情况如何。
一番话,听得锦鱼毛骨悚然,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不是皇后娘娘正好在场,顾小七这一叫,说不定还有人当真。
真是除了天意,没人能解释这个惨剧。
难怪会被御史弹劾。
正惊骇万分,却听王青云道:“你觉得……可是巧合?”
锦鱼睁大了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青云又问了一遍,她才抖着声音道:“难道不是巧合?”
是啊,太子与皇后娘娘同时出事,若说都是天意,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可若说是有人设计。太子的事,还有几分可能。
皇后娘娘的事,就算有人在那暖房屋顶上做了手脚,也不可能刚刚好皇后娘娘在时塌下来。
王青云道:“唉……你可知道前朝为什么不立太子?”
锦鱼摇头。
她可不像江凌,成天读史书。
王青云掩不住眼中失望,道:“昨日我听父亲回来说,你家三郎在皇上面前大杀四方,表现极为出色。还领了钦命差事,要去昌县赈灾。若是太子这次是被人所害,那么你家三郎这次应该会极为顺利。”
锦鱼想了想,没想明白。
她忙问王青云:“你为什么说我家三郎这次应该会极为顺利?”
王青云道:“你家三郎现在谁也没投靠。谁有工夫去给他使绊子?再说,你家三郎若是能迅速安稳灾民,不就更显得太子无能了么?若是真有人想折腾太子,他们说不定还会去帮你家三郎呢。”
锦鱼:……争权夺利实在是太复杂了。如果可能,她真不想参和。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想了想,还是问:“你说前朝为什么不立太子?”
王青云瞪了她一眼:“你这么聪明的人,竟不知道这个?因为谁是太子,谁就是现成的靶子。多半熬不到登基,就被人整死了。”
锦鱼:……她看来得拜王青云为师。不然这些前朝的事,她一无所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到别的人圈套里去了。
就像这次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蒙着面纱私访敬国公府,应该是想着就算有人猜出来她是谁,也没证据。谁也做不了文章。
可这暖房一塌,还出了人命,皇后娘娘私访敬国公府的事情就掩盖不住了。
这样说来,也难怪王青云怀疑这暖房垮塌是人为的。
她唏嘘半天,才问王青云:“你今日匆匆来找我,可就是想跟我探讨,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是不是有人在把太子当靶子打?”
王青云一脸欣慰,点点头:“你果然是一点就通。你家三郎可有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锦鱼:……
原来王青云是想听听江凌的意见。难怪来这么早。可是江凌一早就走了。这才拉着她说了半天。
想不到,王青云明明有个官声赫赫的父亲,还有个才名卓著的弟弟,竟是这样看重一无所有的江凌。
可是她与江凌昨晚,一直在说要不要去昌县,根本没时间谈论别的。
只有让王青云失望了。
好在王青云见她摇头,倒也没表现得特别地失望,反而沉吟片刻,抛出了一个更震撼的话题。
“若是他们要选我作太子妃,你说……这个太子妃,我要不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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