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指望你把我媳妇真当女儿看。可你也不能这样欺负她。但凡你待她好一些儿,这件事,也不是多难。我出面替你办了也就办了。你偏要威逼我们夫妻,闹成这样,却怪不得我。”
说着,推开卫大郎,带着锦鱼就往外走。
“你……你吹牛!”卫大郎趔趄了一下,不甘心地道。
许夫人浑身颤抖,她却是信的。
当初诚亲王府传出锦心的丑闻,就是江凌三言两语去诚亲王府摆平的。
她颤抖了半天,手指一松,那匕首“铎”地一声掉落在地。
“你……你要我怎样对她好?你说……你说……我都答应你。”
她双膝一软,就往地上瘫坐下去。
锦鱼指尖颤抖,手心一片冰凉,长出了一口气。
若是今天真逼得许夫人自残,京城人的唾沫非淹死她不过。
许夫人对她不好。可是对锦心倒真是出自肺腑,一片慈母心肠。
锦熙上前拉住锦鱼,哀求道:“五妹妹,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母亲那里,我会劝她的。今天这事,你说开个口吧,请妹夫帮帮这个忙,好不好?”
锦鱼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大姐姐,你之前不是说让我与你走一趟敬国公府么?不如趁今天大家都在,叫上大嫂二嫂,还有二姐三姐,咱们一起去一趟吧。”
她还是不想江凌介入这事。
最可怕的危险往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不由暗暗后悔,就该早点跟江凌提及王青云的猜测的。也许江凌知道了,就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了。
如果去的都是女眷,与前朝的关联便能小上许多。
闹成这样她爹都不开口,定然有不能开口的原因。
不想锦熙没说话,锦芬先慌张地站了起来,道:“我……我们去能顶什么事呀?家中现在乱成一片,我就不跟着去添乱了。父亲,您看,我跟相公先走一步,可好?”
景阳侯尚未回答,锦兰也站了起来,道:“父亲,您是知道的,我还不如二姐呢。咱们这一大堆的涌了去,知道的说咱们家女儿齐心。不知道的……还当咱们仗着人多,欺负他们敬国公府子嗣不旺。我也走了吧。”
景阳侯脸色阴沉沉,却没说话。
许夫人却只是狠狠地看着她们几眼,并没说什么,似乎也并不在乎她们去不去,就又转眼直勾勾地看向江凌。
江凌眉眼轻扬,道:“岳母,我也没什么要求,您以后只要记得锦鱼的好就是”说完转向景阳侯:“岳母忧思过度,还是该早点请个大夫好好瞧瞧。”
景阳侯闭了闭眼,吩咐道:“睛雾,以后你就去伺候夫人吧。”
话音刚落,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灰色的身影,飘向了许夫人身边,许夫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颈后一痛,晕了过去。
锦鱼见许夫人突然歪倒,吓了一跳,就听一个轻飘飘的声音道:“侯爷,夫人晕倒了。我先送夫人回去歇息,再拿了侯爷的名贴去请大夫。”
不过片刻工夫,晕倒的许夫人便被抬走了。
又有丫头婆子上前来收拾地上的碎碗匕首。
从头到尾,整个喜福堂安静得可怕,只听见有椅子在吱吱作响,也不知道是谁吓得瑟瑟发抖。
等收拾干净,江凌与锦鱼重新坐下,又上了茶。
江凌才道:“侯爷,不如让锦鱼先按她的法子去试试,若是不成。我再想法子。您瞧着如何?”
景阳侯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却对江凌道:“你跟我到望燕楼去。”
卫大郎想跟上,景阳侯瞥了他一眼,道:“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卫大郎:……
卫二郎:……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朝古香堂去了。
锦鱼看了看屋子里的诸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锦熙便道:“五妹妹,今日你来作了主吧。若有谁不听你的,我来替你收拾了她。”说着,眼角瞟向了锦芬锦兰。
锦鱼:……
她真没想到,锦心的烂事又一次落到了她的头上。
锦熙虽这样说,可锦芬锦兰到底是出嫁女,锦熙的手再长,也伸不了那么远。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不过她素来想得开。
景阳侯府到底是她的娘家。这个家有老太太还有她爹,她娘虽说搬出去了,可说到底仍是景阳侯府的人。
更不用说她娘肚子里的那一个。
若真是个男丁,可是跟景阳侯府一辈子断不了关系。
她在卫家多点分量,她那个可能的弟弟,以后日子许是能好过些。
她今日出了手,日后再回娘家,还怕谁敢给她脸色看?
再说,锦熙的考虑也不全错。
景阳侯府叫敬国公府欺负了,对她们出嫁女也真没什么好处。
她想了想,摆出一份沉稳的姿态,笑道:“大姐姐既然这样说,那这次的事,我就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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