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任由王妈妈给她上药,眼泪一滴滴不停地涌出来,她哽咽着问:“我……还有多少嫁妆?和离了能带走多少?”
不想就听“叭”地一声,有什么东西摔了。
她回头,就见炕前地上,装伤药的黑瓷瓶子跟褐色的药膏摔在红毡上,碎成三瓣,糊成一团,刺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里。
王妈妈大惊小怪地跑了出去,片刻手里拿着笤帚簸箕回来了。
“也就剩一半了。这府里,人人都长个富贵眼,打赏起来就是个无底洞!”
王妈妈说着,眼睛却不敢看她。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股彻骨寒气从头窜到脚底。
她带了六万多银子的嫁妆啊!再怎么建了暖房,再怎么心里没数,这一年的工夫,也不可能就花了三万。她的钱哪里去了?
她微斜了眸子,冷冷地看向王妈妈,见她正低着头,左手拿着扫帚,右手拿着簸箕,却拿簸箕去戳地上一团屎般的药膏,结果糊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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