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写了一封假遗书,说是……一死以证清白。”
便把“遗书”内容大概说了一下。
老太太听完,气得哆嗦了半天,哀叫了一声:“她……她居然还惦记着锦心的那个诰命!报应啊!”便靠在锦鱼肩头,哭泣了起来。
锦鱼也不敢追问,也不敢动弹,只任由老太太痛哭。
心里却是沉甸甸地。
如果许夫人不是冤枉的……那这事怕还没这么容易了结。
明日她爹上折子告状,诚亲王和顾家一定会把这事给作实了。
到时候便不仅仅是残害妾室,而是她爹跟许夫人一起,同流合污,欺君罔上!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妙。之前江凌与她爹的打算都是认定了许夫人是冤枉的。若不是……
也顾不得老太太还在哭,颤着声音又跟花妈妈确认道:“夫人可是冤枉的?”
花妈妈满脸痛苦,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锦鱼的心像是从悬崖上直直摔下去,忙高声叫豆绿:“快去,快去把姑爷侯爷都请到这里来。”想了想,又道:“把那封信也拿来!”
她急起来,说话都不利落了。
亏得花妈妈挺沉得住气,下炕,几步走到门口,对外头道:“豆绿去请侯爷五姑爷过来。”
锦鱼不由佩服。人家到底是经过无数大事的妈妈。
便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只是沉默着,稳稳地撑住老太太。
反正一会儿她爹跟江凌来了,就知道了。
过了约一盏茶的工夫,外头响起脚步声。
她爹与江凌前后脚匆匆走了进来。
两人与老太太匆匆见过礼,才问缘由。
锦鱼见老太太仍在哭,只得冲他们摇了摇头。
老太太虽是哭着,却伸手指了指。
花妈妈会意,叹了一口气,道:“那事……怕是真的。”
她话音刚落,景阳侯就拍案而起,“腾”地站了起来,直逼到炕前,大声道:“怎么可能?你们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花妈妈都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缩。
老太太却哭道:“你叫我怎么办?我知道的时候,那事她已经做下了。你那时,对她又是蜜里调油的,为她,连秦氏跟锦鱼都毫不顾惜,直接撵了。就是告诉你,你能把她送了官?她可是已经给咱们家生了二子二女!捅出来,这些孩子还怎么做人?!”
老太太嚷完,便又气喘吁吁。
锦鱼忙拍了拍她的背心,对景阳侯道:“这事也怪不得老太太。父亲,当时文氏的姐姐不还找过您么?您不也没信。”
“那能一样么?”景阳侯怒道。“我只当文家是来讹诈的。若是老太太跟我说,我能不信么?”
却听江凌道:“不知老太太是如何知道的?许夫人,又是为了什么容不下文氏?”
锦鱼在旁忙跟着点头如捣蒜。还是江凌脑子清楚。
便是老太太认为是真的,这事也未必就是真的。许夫人又有什么动机要杀了文氏呢?
现在纠结老太太当初为什么不说,实在是浪费时间。重点是这事的真假。
老太太说了一串话,又没了力气,抬着枯瘦的手又指了指花妈妈。
花妈妈便道:“是……家庙的老尼姑跑来说的,说是王妈妈先拿了银子,让她们下药,她们都不敢。王妈妈便亲自跑去灌的药。”
说着花妈妈有些不满地瞟了一眼景阳侯,才又道:“后来,我便暗中查了查,才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时,许夫人刚生完锦心,便把管家的事,交给最心腹的文氏代掌。
她娘秦氏要生她时,有丫头跑去报给了文氏。
文氏便去找许夫人商议。
许夫人就指使她把产婆还有一众老成的婆子全都支开,说垂碧馆不许留一人。
谁知秦氏身体好,锦鱼命中有福,竟是顺顺利利地生了下来。
许夫人便又让文氏故意把这消息压着,别告诉景阳侯。
私下却让文氏去挑唆秦氏,怂恿她一定要替五姑娘大办百日,补偿委屈。
做好这一切,才跟景阳侯说秦氏也生了个女儿。
景阳侯得了消息,这才赶去看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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