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了。
让江凌腾出手来,做些只有江凌能解决的事,不好么?
可是看江凌这意思,是恨不能连家里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跟他报备才成。
可一天到晚的,杂事不少,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倒也难分辨。
她想了想,索性偷懒道:“那以后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可不许嫌烦。”
江凌这才脸色转霁,把她的手揣在自己的袖子里,问她还有什么别的事。
锦鱼就把老太太让她娘回府的事也说了。还道:“可是我也不太想我娘回去。在朴园清静多了。离咱们也近。”
江凌扭过头来,看着她,笑而不语。
锦鱼不解,歪着头,睁大眼无辜地瞅着他。
江凌眼中便流溢出浓浓的欢喜来,情不自禁凑上来,唇瓣落在她的脸颊上。
锦鱼飞红了脸,睃看左右。
除了豆绿,倒也没别人在跟前。
只是豆绿这丫头在旁边屋檐下,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笑她。
她不由脸上更红。这有什么可笑的?!她扭着头狠狠去瞪豆绿。
江凌却脱出手来,伸手扳正了她的脸庞,笑道:“岳母与你都是淡泊的性子,真是视富贵如浮云。难怪当时不嫌弃我。我可真有福气。”
锦鱼叫他夸得脸上滚热,心里却甜丝丝地,冲他笑道:“我才有福气呢。如今这满京里,谁不羡慕我嫁得好夫君!”
江凌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我们天设地造,都有福气!”
锦鱼瞥他一眼,见他玉色的脸,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倒像个淘气的孩子,哪里有半分如外头人传的那样,厉害不好惹。
到了正日子,两人都好好睡了个懒觉,看着时辰差不多,才坐上马车去了宜春侯府。
之前他们倒是来过几回。
只是这次有些不同。
刚到门口,还没下车,宜春侯家看门的十几个小厮,便着急忙慌地冲了过来,往街东西口一拦,竟是不许路人穿行。
锦鱼扶着江凌的手在台矶前下了车,就见角门外已经立了数个婆子迎上来,极是殷勤地,道:“我们侯爷跟夫人一大早就念叨着呢。”
侯爷跟夫人?不是锦熙跟宜春侯世子?
锦鱼瞥了江凌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露出大惊小怪的模样,便也从容地笑着,进了门。
还没到二门上,就见宜春侯世子小跑着迎了上来。想是得了信,特意出来迎接的。
这态度,锦鱼怎么看都觉得这有点儿殷勤过度了。
不过还是笑着叫了一声“姐夫”。
有些日子没见,宜春侯世子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原来厚实的脸膛也瘦了许多。
见着他们,脸上露出几分如释重负。
锦鱼猜想,这半年功夫,他多半是夹在锦熙跟自己的亲娘之间,左右为难,才搞成这样。
宜春侯世子人品不坏,只是性子耿介,手腕想必不够圆滑。
这婆媳矛盾,可谓是世间最难解决的矛盾之一。
确实不是他能处理得了。
不过今天宜春侯府对她跟江凌这样盛情,不看僧面看佛面,锦熙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不过她心里总觉得奇怪,锦熙跟锦心不同,是个有主意的,人也正派,这么久了,怎么没能在府里扭转局面呢?
江凌笑着上前,扶着宜春侯世子的胳膊,道:“恭喜姐夫了!”
宜春侯世子脸上这才浮起一层红光,拱手道:“多亏你周全。”
锦鱼不知道这话从何而起,江凌也没跟她提过。
就听江凌道:“姐夫言重了。你在四厢都指挥使任上也有五六年了,这个步军都指挥使的缺,也是刚刚好出来。原就该是你的。”
锦鱼因为被她爹拉着听朝堂议事,对这些官职倒略有所知。
宜春侯世子是个四品的爵衔,可授的实职是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跟江凌一样,是个从五品的官职。
步军都指挥使却是正五品。
这是升了一级,难道江凌说恭喜。
宜春侯世子年纪也不算大,有个正五品的实职,也算不错了。
听宜春侯世子话里的意思,这事江凌出了力。
难怪今天宜春侯府这样盛情款待。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她跟江凌提锦熙的事,这才没几天啊?
一个正五品的实职,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江凌又不是吏部的大员?他怎么做到的?
她心中不解,可当着宜春侯世子的面,倒不好问。
一时进了二门,就见锦熙站在花厅堂前,与一帮仆妇等候着。旁边一个二十上下俊俏的妇人抱着幸哥儿。
锦鱼忙上前,仔细瞧锦熙。
原本锦熙生完幸哥儿后,整个人都长得圆润发光,如今却瘦得脱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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