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厚着脸皮,对太子进行肉麻吹捧。
只有王青山,实在说不出口违心之论,便作出一副才子样,保持沉默。
而江凌只是淡笑着,道:“亏殿下想得出这样的好计。不过这事,还是要殿下去跟皇上与皇后娘娘提。到时候,若是皇上问我的主意,我自有话说。若是皇上不问,这事也就作罢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对这主意并不热衷,只是被迫同意帮太子说话。
太子激动不已,站起来,吩咐向公公开私库:“江相回京后,搬到了宰相府,孤还没送过礼。去,把那座七彩琉璃屏风回头给送到江相府上。”
然后又怕江凌不知这七彩琉璃屏风的价值,道:“这可是孤当初册封太子时,秦凤路知府从大食商人手里买下的。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座,有半间屋子那么大。”
劫后余生,他如今是一口一个江相,早忘了当初对江凌有多瞧不起。
江凌随意地推辞了两句,也就谢了恩。
今日一箭四雕的目的已经达成。
既帮太子解决了贪墨海防银子的事,又离间了太子与袁家,让太子从此不敢再小看他,还有皇太孙的事,也成了一半。
转眼到了小年夜,皇后娘娘吩咐说要设个简单家宴,陪皇上一起过。
太子便叫王青云特意给华照打扮得可爱些,带着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
诚亲王自然也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去了。
不过诚亲王的儿子反比华照大些。
一众皇孙里,华照虽不是最小的,可却是最漂亮最可爱的。
皇上虽然病体难支,可见华照长得最精致漂亮,举止行动却又透着聪明大气,只觉得江山后继有人,十分开心。
王青云也早教过华照。
华照便对皇上格外孝顺贴心,一口一个皇爷爷,童言童语,把皇上哄得十分欢喜,饭都多吃了两口。
小年节过后,朝庭就休朝了。
第二日,太子单独求见皇上。
皇上平素养病,轻易不肯见人。可竟答应了。
太子大喜,进到皇上寝殿内,就见一个雪白娇柔的美人儿在场,正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婉婕妤。
他请安之后,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机会难得,便往地上一跪,道:“父皇,儿臣实不忍兄弟相残,苦思多日,想出一计,若是能立照儿为皇太孙,便可让四弟从此知难而退,还望父皇体恤儿子,帮儿子维护兄弟之情。”
皇上半睡半醒,刚要说话,婉婕妤娇声道:“皇上,这碗药,不烫不冷,刚刚好,让臣妾服侍着,先喝了罢。有什么话,喝了药,慢慢再说,也不迟。”
太子便跪在地上,等皇上喝药。
不想一碗药下去,皇上竟就睡了过去。
那婉婕妤便柔声道:“殿下,不如先回,等皇上醒了,我再着人通知殿下?”
太子眼睁睁看着,却无计可施,只得退出。
不过想着只要皇上醒来,再招江凌觐见商议,这事也就成了。
谁知万万没想到,当晚皇上病情就急转直下。
赌个盛世
皇上病情突然恶化, 让江凌措手不及。
他还是高估了太子。
实在没想到,喂到嘴边的饭,太子都能打翻了碗。
这么多年, 太子瞧着表现还不算太糟。
现在看来, 可能主要是袁相的功劳。
也不知道袁相是如何手把手教太子的。
忠心是够忠心了, 可教出一个废物来。
将来如何执掌朝纲?
也不怪诚亲王野心难止, 蠢蠢欲动。
他只得耐着性子,仔细询问了太子当日的情形。
毕竟他在宫外如臂指使,行动自如,可在宫里却是鞭长莫及。
对宫里发生的事,心中虽有些揣测, 可没凭没据,也不好宣诸于口。
婉婕妤的荣宠全是皇上给的。
皇上一走,皇后娘娘能善待她么?说不定一杯毒酒就了结了她。
按常理, 这世界上最不希望皇上出事的人,便该是婉婕妤。
不然,皇上自己病后就该头一个怀疑她, 怎么可能还留她在身边伺候?
婉婕妤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替诚亲王卖命?主动谋害皇上?
这件事实在蹊跷。
他得先派人去秦凤路好好查一查这位婉婕妤的来历。
他心中谋划已定, 就听太子口无遮拦, 道:“婉婕妤, 定然是诚亲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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