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哲便又叫人调配了一番,把宁哥儿他们四个都安排在了离他最近的地方,又把那两个孩子叫了来,
原来这两个孩子竟是龙凤胎,今年都是七岁,男孩子叫阿宏,女孩子叫阿福。
那两个孩子对于突然多出来的小伙伴十分好奇,拉着钟哲,问是什么人。
钟哲不满地瞪了锦鱼一眼,道:“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包袱。”
便指着宁哥儿让叫“小九。”
锦鱼暗暗失笑,小九,不就是小舅么。
浙哥儿跟西西听钟哲说他们是包袱,都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尤其是西西大眼都红了,委屈地看着锦鱼。
锦鱼也知道自己的三个孩子从小就是众星捧月,回到京里,虽是好些,可便是华照这样的小皇孙,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尤其是西西,都是别人讨好她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便蹲下身,牵起西西的手道:“二宝,你们一定好好地陪阿宏少爷和阿福小姐玩儿。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对京里的事,不太知道。阿宏少爷跟阿福小姐高兴了,钟公子就不会说你们是包袱了。”
西西不满地瞪了钟哲一眼:“娘,我们什么才能见爹爹,我要回家。”
锦鱼正要说话,阿福却怒了,长黑睫毛的大眼睛瞪得铃铛大,直冲过来,指着西西道:“你为什么瞪我爹爹?我不要你跟我玩了。”
西西怒道:“我就瞪,我才不要跟你玩!”
阿福身形一闪,速度飞快,扬起小手就要打西西。
锦鱼也没想到这小姑娘手脚这样灵活,本能地把身子一转,用背去护着西西。
可身上却并没落下小拳头,她转头,原来钟哲已经不知何时抓住了阿福的后衣领子,正在呵斥小姑娘:“谁许你打人的,快认错!”
阿福委屈地眨巴着眼睛,两粒大大的泪珠滑下来,却不肯说话。
阿宏忙上前替妹妹求情。
锦鱼不由暗暗头痛。
钟哲看来不太会带孩子。
当着孩子的面,说他们是包袱。也难怪西西要生气。
这时浙哥儿却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对西西道:“二宝,你忘了,你昨天答应我要帮娘赢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西西嘟着小红唇,拧开了小脑袋。
浙哥儿便对阿宏阿福行了一礼,道:“宏少爷,福姑娘,是我妹妹失礼了,我替她给你们赔不是了。”
见儿子这样懂事,锦鱼心里又骄傲又暖暖。
东东在万娘怀里,什么也不懂,见哥哥如此,两只小手笨拙地拱着,嘴里叫道:“赔不是,赔不是。”
那阿福见状才“噗嗤”一声破啼为笑。
钟哲嘟囔道:“什么少爷小姐的……”
锦鱼忙打断他,道:“这三个孩子能陪着小爷小姐玩耍,是他们的福气。”
钟哲横了她一眼,只能硬生生忍住。
吩咐带孩子回自己的屋子,拿些新奇的玩意来给他们玩儿。
等孩子们闹哄哄地都走了,钟哲才招了两个人来。
锦鱼见其中一人是昨日与四个婢女动手的阿经,另一个是肤色黝黑眼眸黑亮的女子。听钟哲介绍是个苗族女子,叫阿罗。
锦鱼怕他们江湖气太重,便让万娘帮着找了几套下人小厮的衣裳给他们换上,一路叮嘱,这才赶在城门关闭前,带着二人匆匆回了京。
进宫治病
江凌锦鱼竭尽全力想要改变情势, 诚亲王自然也没闲着。
那日婉婕妤临时机变,迷昏了父皇,之后便立刻通知了他皇太孙一事。
他与幕僚商议出对策之后, 就去见母后, 请母后想办法在宫内阻止父皇。
可谁知母后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父皇自那日起就突然昏迷不醒。
他与母后思索再三, 打算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囚禁东宫,矫诏废掉太子,再改立他为储。
这件事,本来最大的阻碍便是敬国公夫妇。
所幸母后已经成功说服了他们。
十年前他暗杀大哥失败, 母后后来知道是他所为,私下把他叫去宫中,大发雷庭。
他苦苦哀求了整整三年, 母后才终于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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