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喜地地放了鞭炮。
这密谈说话也简洁,只如实道来,没有自己添油加醋。
诚亲王听完,倒想起一个人来,便问那钟公子什么打扮。
那密探便如实道:“十分华丽。”
诚亲王不由挑了挑眉毛,笑了起来。
原来钟哲竟然回来了。倒是可以利用此事,再挑拨一个太子与王青云的关系。
他便嘱咐继续紧盯着江家。
待此人走了,他才又招了一名影卫进来,吩咐道:“立刻去跟孟尝庄的内线接头,让他们密切关注钟哲的动向,再查一查,卫锦鱼和江凌的三个孩子是不是在孟尝庄。”
那影卫应了一声“是”便迅速消失了。
第二天,他就接到孟尝庄的密探报告,说是卫锦鱼并不在孟尝庄,钟哲带了两个南洋长相的孩子回来,在庄上找了几个孩子作玩伴,那几个孩子都称呼钟哲的两个孩子叫少爷小姐,并无异常。
派去问马太医的人也证实,东东是出痘了。
江家这边也说无什么特别的人进出。
他才终于放了心,认为江凌也不过如此,应该还没识破他的布置。
那他就还有时间,慢慢执行敬国公的计划。
正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接到消息说钟哲带回了三个奇人,太子已经领着进了宫,要给皇上看病。
他当即扔下了最后一丝怀疑,急急地赶到了宫中。
却说那天锦鱼回京,并没回江家,而是先替钟哲送了一封信给钟家,便直接去了王家。
钟微听说是钟哲派来的人,立刻欢天喜地召见了他们。
见到三人后,其中一个黑脸的女子便递上来一封信。
钟微接过那信,抽出信瓤看时,却见上面是几句诗。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不由觉得莫名其妙。
这诗说的是前朝贵妃如何得宠,与君王日日花天酒地,奢侈享乐。
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这几行诗中既有青云,又有君王,暗合了太子妃的名字。
可既然是她哥哥派来的人,要问也只会问锦鱼,不会问及太子妃啊?
想到锦鱼,她猛地一惊,这字迹,不正是锦鱼一笔秀丽的簪花小楷么?
难不成她哥哥爱锦鱼爱到,手下人连字迹都要模仿锦鱼的?
她狐疑地看向地上三人。
三个女子。
一个脸色黝黑,一个不男不女,都完全不像京中人士。另一个却是低着头,看不见脸,只是那周身的气韵,却有一种掩盖不住的贵气。
她不由把目光落在那低头的女子身上。
纤侬的身影,腰肢细细的,胸部却很饱满,站在那里似乎极力隐藏自己,可是还是像一株挺拔的小杨树,有一种寻常女子没有的健康明媚。
恍然之间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不由激动得颤抖,半天才稳住自己道:“我明白了。我三哥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每次来人,都会送我些好礼物。你们这回可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正愁不知道送什么礼物进宫给太子妃呢。”
就见那熟悉的身影绞在腹前的双手动了动。
她便知自已猜对了。
他们王家如今行事也是得分外小心。
诚亲王的眼线无所不在。
若不是这样,也不会太子才说要立皇太孙,皇上就昏迷不醒。
前日太子妃送了信来,说皇上昏迷不醒与皇后娘娘有关。
青山立刻就把消息给江凌送去了。谁知江凌却回说,早已经知道了。让他们别急,皇上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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