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嘿嘿”笑出了声,说:“是好东西吧?我本来是给刘财挑的,顺便多买了两本。这事本来该是家里长辈准备,但我们父母都不在了,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得什么都操心着。”
他见邱鹤年不说话,好像还是不懂,便凑近了压低了声音又解释道:“每家新人结婚都要准备的,要么那生瓜蛋子什么玩意都不懂,胡作非为的,不得给人伤个好歹!”
邱鹤年眼皮微微一跳,抬眼看向他。
刘发声音更小了,说:“成了亲的更得看看,”他挤了挤眼睛,意有所指道,“那活干得不行,总不让人尽兴,时候久了,媳妇可不得跟人跑了嘛!”
接着,刘发就开始绘声绘色讲,邻村老李家大儿子媳妇是怎么跟人跑的。
他没注意到邱鹤年一直反常的沉默。
只知道当他把那媳妇跑了的事讲完后,邱鹤年手里的那册子,已经被收起来了。
王合幺的恶念
吃晚饭时,清言说:“刚才秋娘过来了,说雇农找得差不多了,她那边四十亩地两个人,咱们三十亩地得开荒养地,也得两个人,这四个都是这附近村里相熟的农工,说是人品都可以,烧荒的时候就过来。”
邱鹤年点点头,问:“价钱秋娘是怎么谈的?”
清言回道:“一人一天六十文,管一顿午饭,不管住。”
邱鹤年沉吟了一阵道:“可以和秋娘商量一下,午饭咱们两家轮流送,这样省事一些。”
清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明天我跟她说。”
邱鹤年看着他,说:“到时候我隔天中午回来,帮你做饭。”
清言抿着嘴笑,“嗯”了一声。
躺下睡觉前,两人一起看了会书。
清言现在的阅读能力已经没太大问题了,其实最开始他只是不适应,一旦掌握了这个时代语句文字的断句规律以后,进步就飞速,他现在没事自己也会随意找本书看看。
只是每晚邱鹤年给他读书已经成了夫夫两一个固定习惯,不想改了。
书看得差不多了,清言打了个哈欠,眼睛里困得起了层泪雾,他脱了身上披着的外袍,准备躺下了。
亵衣带子被他手指不小心勾到了,松开了,清言低着头迷迷糊糊地去系,系了几下都没系好。
一双粗糙的大手出现在他眼前,替他把那带子系紧实了。
清言道了声谢,躺到了床褥上,闭上眼要睡觉了。
只是等了一会,油灯还没熄,他睁眼去看,见邱鹤年靠坐在床头,正低头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清言轻声问。
邱鹤年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这才起身把油灯吹熄了。
床帐放下,邱鹤年也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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